沈定山哼了一声,直接就拿过了一盒,将盖子打开,也是丢到一边,而后从里面抓了一把就给自己的脸上抹了起来,未几,再是抓一把,就往胡子上面抹着。
而他就像是同谁呕气一般,别人眼中都是舍不得用的玉容膏,在他这里就跟右粉一般,没有一点稀罕的意思。
沈清辞将孩子交给了乳娘,也是让乳娘带着他们坐好,她这才是转过身,一脸的生无可恋。
“爹爹,一百两银子。”
沈清辞有点心疼被沈定山抹在胡子上面的玉容膏,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何别人用玉容膏,都是十分省,少则一月,多则两月,都还能留下不少。
可是她爹爹怎么一日就要用上一盒的?
原来,他是用来抹胡子的。
沈定山哼了一声,再是扭开了一盒,从里面胡乱的就抓了一把。
而后再是挑衅的对着沈清辞一哼。
知道心疼了吧,你只是心疼银子,可是老子却是心疼自己,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要把我孙儿带走,你就是在挖我沈定山的心肝。
“一百两银子,哼,一百两银子又怎么,你还差银子吗?”
沈定山说着,就将盒子往自己的脑袋上面一扣,他就是要让沈清辞心疼死。
沈清辞幽幽的叹了一声。
她并未有一丝的生气。
反而是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爹爹,一百两银子,有你的二十两。”
所以就这么浪费吧,他这么一抹,四十两的银子啊,没了。
沈定山本来还准备抹头发,而后就被沈清辞这一句直接给……
扎了心。
一百两。
还真的有他的二十两银子,虽然二十两银子不多,与每一年百万两自是不能相比,可是积少成多啊,这一日二十两,十日便是二百两,那么一年呢,又是有多少两?
沈定山再是咬了咬牙。
一脸的胡子,还有头发再是炸了起来。
“不孝女,不孝女!”
沈清辞听着沈定山所说的这三个字,真心感觉自己挺冤枉的。
她不是爹爹的小阿凝了,也不是爹爹的小棉袄,她都是成了多余的了。
果然的男人的话不可能,爹的话也是不可信。
她转身,坐到了马车里面,不由的又是幽幽叹了一声。
“娘亲,妹妹不回去吗?”
逸哥儿拉着沈清辞的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再是晃了晃,他们兄妹几人自在娘的肚子里面之时,便是在一起的,这一次到是分开的最长时间了。
“妹妹要陪着外公啊,”沈清辞摸了摸逸哥儿的小脑袋,“等到我们逸哥儿可以背很多诗之时,妹妙就可以回来了。”
逸哥儿用力的点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
“娘亲,逸哥儿会努力和哥哥们背诗,让妹妹早些回家的。”
沈清辞再是捏捏他的小脸蛋,本来还是想要再同另外两个孩子说一会儿话的,只是那两个一到马车之上,就睡着了,就连逗也都是逗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