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月看了看小怪物的脸。
“比武切磋时打伤的。”
小怪物随口说道。
叶凌月看了眼小怪物，这家伙也许没发现，他每次撒谎时，眼睛都不敢直视人。
外院不比符箓分院，小怪物和程岳在那里受到的打压，只怕比符箓分院要更加严重。
可是叶凌月也就没有再多问，小怪物起身很聪明，他既是不想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叶凌月对他的心态，就像是对待雏鸟，看着他振翅高飞，哪怕是途中，他要几经波折。
叶凌月只是叮嘱小怪物和程岳要刻苦训练，众人就回各自的阵屋修炼去了。
“刚才你怎么不让我说实话。那群家伙欺人太甚了。”
程岳和小怪物一起回了自己的阵屋，一进屋，程岳就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男人……不该让女人担心。”
小怪物想了想，吐出了一句话。
“哎，叶老大又不是其他人，她对你和小雨就像是亲姐弟一样，若是知道你受了委屈，一定会想法子替我们出口气的。”
虽然叶凌月的年纪比程岳小，可程岳习惯性称她为叶老大。
尤其是程岳见识过了叶凌月越阶击杀了巨木主神之后。
“小雨是妹妹……她不是姐姐。”
小怪物像是闹别扭似的，否认了程岳的说法。
“这能有什么区别，总归她把你当成了亲……”
程岳撇了撇嘴。
叶凌月对小怪物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
他们的中级阵屋这些日子消耗的这些曜晶，大部分都是叶凌月给的。
她简直就是把小怪物当成了亲弟弟来养，偏小怪物还不承认，程岳咕哝着，哪知却收到了小怪物一记冰冷冷的眼神。
那眼神，没有半分温度甚至还带着野兽的凶光，饶是和小怪物居住了近一个月的程岳，也被小怪物的眼神吓了个够呛。
程岳还未说完的半句话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
程岳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小怪物的朋友了，可是如今看来，小怪物对他依旧是心存戒备。
只有在叶凌月和曾小雨的，小怪物才会彻底放下心防。
程岳这才想起来，小怪物从未称呼过叶凌月为姐姐。
还有他方才说的那话的意思……难道说，他根本没将叶凌月看成是亲人，而是……
程岳一惊，再看看小怪物，小怪物已经盘腿坐在了四象聚灵阵旁，开始修炼。
四象聚灵阵内，一阵神力波动，一缕缕的灵力，钻入了小怪物的体内。
那些灵力，犹如一片银色的星光，将小怪物原本黝黑的肤色映衬的白皙了许多。
若是叶凌月此时看到了小怪物，必定会发现，他和奚九夜有些神似。
但那片柔和的光很快就没入了小怪物的丹田内，他的肤色迅速恢复如常，他身上的伤势，也随之消失了。
程岳看到这一幕，看的目瞪口呆。
说来也是奇怪，一般人通过四象聚灵阵，都会凝聚相应属性的神力，可是程岳和小怪物居住那么久，都没有看出小怪物的神力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