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走了吗？”
女生冷漠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你……你想怎么样？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艾尔强作镇定，可是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
“你不要胡来！”金发女人回过神，立即出声警告：“伤害他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我当然不会伤害他。”初筝望向金发女人，郑重的承诺。
金发女人：“……”
初筝一脚踹到艾尔身上。
艾尔害怕和愤怒交织，眼神格外扭曲。
初筝踹的那一下，让艾尔更加愤怒，似乎连害怕都忘了：“人类我警告你，这是艾薇格斯特，你敢对我做什么，你绝对走不出这里。”
初筝：“……”
糟了！
忘了血族和正常人不一样。
那么踹一下，肯定不会晕。
初筝琢磨着再踹一下，不太符合她的身份，所以很是镇定的将艾尔给绑起来，并堵住他的嘴。
初筝扔开艾尔，走向金发女人。
长廊寂静无声，暖黄的壁灯，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出纤细诡谲的形状。
“想活着吗？”
“你……你不要乱来！”金发女人往后退，后背抵住冰冷的墙。
素白纤细的手拿着一个玻璃瓶，在她面前轻晃一下。
玻璃瓶里鲜红的液体，衬得那只手更加雪白。
初筝将视线转向艾尔：“帮我搞定他，这个就是你的。”
金发女人瞪大眼。
——我当然不会伤害他。
是的。
她不会伤害他。
可是她会逼着自己伤害艾尔。
这是艾薇格斯特名誉长老的儿子，她怎么敢……
-
金发女人撑着墙喘气，地上是已经失去生命象征的艾尔。
人类杀血族或许很难，但是对于同类来说，并不是很难。
初筝将玻璃瓶放进她手里：“今天晚上我们谁也没见过谁，不要再吵我了，明白吗？”
“……”
金发女人握紧玻璃瓶。
她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但是她如果不动手，她就会杀了自己。
在这里这么久，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人类……
或许她不是人类。
因为她身上并没有多少人类的气息。
那她是什么？
金发女人心有余悸的看着初筝进房间。
直到那扇门合上，金发女人心中顿时松口气。
艾尔还躺在地上，金发女人望向角落里吓坏的女孩，眸色微沉。
-
初筝回到房间，蘑菇姑娘离得老远，脸色煞白煞白的，不知道是不是看见刚才走廊上那一出。
她唇瓣动了动：“外面……那个人，死了？”
“嗯。”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被人贩子绑架了。
可是刚才自己看见的事，告诉她，不是的。
她亲眼看见一个人死了。
“艾薇格斯特。”
“……什么……什么地方？”
初筝推开更衣间的门，里面一排一排的陈列着各种各样的衣服，精美首饰。
“血族的圈养地。”
“血……血族……”蘑菇姑娘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种生物，真的存在？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