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吴良和张颖正在里间坐着看书,丫鬟进来道:“老爷,有人问卦。”吴良就让丫鬟掺扶着他,点着拐杖走了出来。
问卦的是三个进京赶考的秀才,领头的那人拱手问吴良:“算师,我们此番能考中几人?”
吴良闭上眼睛掐指一算,便伸出一个指头来。
三个秀才挨个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吴良说:“天机不可泄漏!”再问,他死也不开口了。
秀才们走后,张颖悄声问道:“夫君,你刚才伸出一个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吴良看看旁边没有人,轻声说:“他们一共三人,如果一个人考中,这指头就表示考中一人。如果两个人考中,就表示落榜一人。要是三人都考中,就表示一齐考中。要是三个都没考中,就表示一个也不中。”
张颖听后,笑道:“天机原来如此,的确不可泄漏。”
第二天,一家四口正在里间吃饭,有个小伙子愁眉苦脸的过来问卦。吴良出去往那一坐,一捋胡须细问究竟。
原来这小伙子的父母亲帮他选定一门亲事,但是他想知道这门亲事是不是吉利,所以上街想找个测字先生问问。这不,看到这家新开张的店铺就进来了。
小伙子道:“算师,我想问下,父母订的这门亲事吉不吉利。”吴良拿出字匣道:“你抽一个字吧。”
小伙子在字匣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张硬纸块。拿出来一看,小伙子差点没昏倒:“怎么是个死字…?”小伙子哀叹一声:“你不用说了,卦钱给你。”
吴良一愣,呵呵一笑:“别急别急,你抽到的这个字是大吉大利的字啊。”
小伙子很怀疑:“你说说看,这个字已经这么明白了,要怎么解释成吉利的?”
吴良莫测高深问道:“这个字把它拆成上下两半,上面是个‘一’,下面像不像一个‘夗’字?”
小伙子点头:“是有点像。”
吴良道:“‘夗’字下面加上个‘鸟’,变成一个‘鸳’字,而你又是问婚姻的事情,所以这个字叫作‘一床锦被盖鸳鸯’。”
小伙子摸摸头:“好像有道理的啊。”说完放下钱欢天喜地走人了。
小伙子前脚离开,有个在门口听了半天的年轻人笑着走进来说道:“我也要问,我快要成亲的这个婚姻好不好。”
吴良把刚才的‘死’字放回字匣,摇一摇道:“你抽一个字吧。”
那人在字匣里摸了半天。拿一个出来一看,又是个”死”字,那人心想算师刚才说是‘一床锦被盖鸳鸯’,那应该没问题。他就说道:“我知道,一床锦被盖鸳鸯是吧?你不用说了,钱给你。”那人觉着自己学会了一招,就有些张扬。
吴良见不管他的模样,也不接他给的卦金,皱眉道:“不对不对,你抽到的这个字叫作‘棒打鸳鸯两分离’。”
那人傻了眼:“为什么?同样一个‘死’字,刚才你明明对那个人说‘一床锦被盖鸳鸯’,怎么到我变成‘棒打鸳鸯两分离?”
吴良不屑地道:“谁叫刚才那位在抽字的时候,外头有两个人抬着一床锦被路过。你在抽字的时候,外头又有两个人抬着一根大木头路过。锦被,是喜事用的,大木,是丧事用的,(古代的’大木‘,指的是’寿木‘,也就是棺材。)所以你们虽然抽到同一个字,但是结果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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