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至今不敢相信,那名属下是夏辰辰下的手,不明白的是夏辰辰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呵呵。”铃铃笑声,“我为什么那么做,我看不惯你,就是单纯看不惯你,所以想让你不好过啊。”
夏辰辰的笑容在他眼里异常扎眼。
“是不是因为安安。”
“你不配叫她!”夏辰辰立马厉声吼道。
“这个世界上最不配叫她名字的就是你。”
权子珩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回荡着夏辰辰走时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她死了!”
死了……
揪着他的心很是难受。
秦岩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最新消息。
“说。”冷若冰霜的声音向秦岩直袭而去。
秦岩吸了吸气,微微走上前,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他的桌面。
“已经调查过那张照片的地址了,是亨都第一医院,经过调查,少夫人七年前便在那里住了院,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子,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生下孩子之后一直卧病在床,清醒的次数不过十,只有这些资料,其他全无,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未查清楚,孩子从小到大是何人抚养也未查清楚,有人刻意的隐藏了很多信息。”到这,秦岩都忍不住吸一口冷气。
夏辰辰从小到大都是无父无母陪伴,可想而知的是,对于小小的他来说,内心必定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权子珩依旧低着头,没有抬起头。
黑暗之中的眼眶,却已经红润了。
“还有什么。”
他已经无法想象接下来听到的话,却又不得不知道,就像一把尖利的针,矛头已经刺向心脏,那根针却没有停止刺入,缓慢的,给他疼痛。
“就在五个小时前,少夫人病情复发,抢救失败,被…被宣告逝世。”
啪嗒。
他似乎听到什么东西落地了,又听到是东西碎了。
是眼泪?是心脏?
“夏辰辰在哪。”声音变得无比沙哑,苦涩,张嘴说话都觉得嘴巴里满是苦苦的东西。
“小少爷上了那辆车后,那辆车就开往亨都,如今可能还在高速上。”
“备车。”
“是!”
秦岩深知权子珩对夏久安的爱,那是深入骨髓的,永不能忘的,疯狂的,迷恋的!
所有人都会觉得七年了,他该把夏久安忘记了,现实是并没有,夏久安就像长在权子珩身上的一颗心,一会儿跳动激烈,一会儿停止寂静,折磨了权子珩七年。
从小跟着权子珩长大的秦岩,是最了解他不过的人。
好不容易查到了夏久安的消息,却又迎来更让人心碎的消息,还没见到面,还没说上话,便以天人永隔,无法对语。
他的思念终无法诉说。
秦岩出去后,权子珩便抬起头,脸上浅浅的痕迹是泪水划过的,红润血腥的眼眶是崩溃过的。
看向那张照片,笑容灿烂,装满了星星,亮晶晶的,给他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内心。
哭得难看的脸上划过一抹宠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