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主任怀疑地看着安胜，问：“前天夜市那，便宜卖东珠时装的，真是你儿子？听说买衣服的人都快打起来了。你儿子真的救了深田大老板的命？”
安思成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前天安胜在夜市里练了两个小时的摊。小孩子玩心重，我怕出事，专门跟过去了。还好没事！不过我儿子没救深田老板的命，他们只是聊天聊的开心。”
黎主任认为安思成没说实话，不以为然诘责到：“你儿子多大，那老板多大，能聊的起来不？！跟我还不说实话！”
黎主任又主动转换了话题，“这门面，你知道，前面也是一个卖衣服的租的，走的时候清的干干净净，生怕漏了一根针。现在也好，你们随便打扫一下，衣服来了就可以开张了。边装修都不用装修了，顶多请个泥工把墙面再增增白。”
安思成点点头说：“搞还是得搞一下，出个新嘛。安胜，那老板跟你怎么说的？你有什么意见？”
安胜：“我想：地面就算了，不动了，来不及了。货这七八天就会到。墙上，我的意思是全部贴三合板，我们经营的是高档服装。这墙不行，把衣服搞脏了，不好处理。这里面两个角落我想作两个更衣间，但想想时间来不及，我就想可不可以用细水管子做两个两米高的架子，装上窗帘，两边一拉，就是更衣间了。这样即省钱，又方便。这中间柱子，我想四面都装个穿衣镜，店里面不管在哪个位置试衣服都可以就近找到镜子。这房子层高大概有四米七八，略吊一点顶，上面作仓库，中午也可以休息。”
“安老师。”外面又有人喊。安思成听到声音没答应。那女人进来一看热情跟朱丽芳打了声招呼：“朱老师也在呀！”
这女人，安胜认得，是公司有名的聂“快嘴”。看来她估摸着，安思成一家今天会来，专门来打听消息的。
“安胜，今天在呀，分数拿到没有？”“考的不行呐，才471分。”
安思成不想跟她打交道，但也不敢得罪她。这女人不好对付！有一次公司有个同事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她。她逢人就说，她在哪里哪里看到他跟什么什么样的女人亲嘴，最后搞的跟真的一样，弄得那个人白挨了一个警告处分。
安思成反问了一句：“老聂呀，你女儿考多少？”
“唉！350分。唉！只有明年重读。”聂快嘴立刻就没劲了。
一分钟不到，她又缓过神来：“昨天我从楚阳收帐回来。船上播北水新闻，北水本科分数线是456分。要我们西水也是这分数，安胜就铁定了是本科了。不过北水分数一向比我们低。一点不公平。”
大概觉得偏了题，聂快嘴回到来意上，打听道：“安老师，这门面，你们作什么？作服装。前天你在夜市搞的那个火哟。听说是人山人海，还打起架来了。”
安思成坚定地说：“我在现场，架是没打，有警察在。”
安胜知道聂快嘴不搞到点有价值的新闻就不会走的，于是笑着说：“聂姨，这些年你对我蛮照顾的，等我开张时，您过来，到时我以九折便宜卖你一件深田的裙子。不过你不准说出去。人多了，我亏不起。要是除你之外，多一个人知道，我说的这个优惠就作废，而且回头我还要找你算账。”
聂快嘴高兴地笑了：“那好，我绝对不说！到时你说话算数！”说完就云一样地飘走了。
黎主任问安思成：“你相信她不说出去？我跟你打赌，明天整个桑江城都会知道。”
安思成松了口气说：“安胜说了多一个知道，就不算。”
这时，外面又有人喊，“安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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