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星期六,病人都不太多。十一点安桂金这边也没有人等了。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安桂金招集子侄,又嘱咐了一遍。
等安桂金说完了。安贤民内心斗争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小弟,我们可不可以从你的店里匀点货。”
安胜看了看这位很少说话的六哥,笑了笑说:“六哥,这不好同意!我们是叔伯兄弟,我还有堂兄弟,还有表兄弟,这个头不好开。袁园他们原来是借过摊位给我的,我第一笔钱就是借她摊位赚的。所以我必须报这个恩。这别人不好凭。”
安贤民很遗憾地低下头:“没关系,我知道这个意思”。
安胜又继续说:“不过我可以指条路子给你。”腾!屋里的人全都抬起头来,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安胜的嘴。
“这个路子,哥哥姐姐都可以做的。我从码头过时,发现卖盒饭的比较少,卖绿豆汤的好像没有。特别卖面包的一个也没有,蛋糕倒是有,不过那个东西这大热天也不好保存。你可以做做看,说不定可以搞到点钱,上学差不多应该够了。”
贤齐迫不及待地追问到:“真的!”屋里的人都兴趣冲冲起来,眼光开始互相交流。
“真不真,我不知道!我又没做过,我是估计的。我上次从那里下船,发现,闸口斜对面的小餐饮店的老板娘有串金项链。你想呀,这客运码头才搬过去多久?她就搞到金项链了。”
安桂金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毕竟他是一家之长,他最缺钱!但他不好开口。听到安胜说别人这一年就赚到一条金项链,大家都开始憧憬起来,好像钱都在那里飘着,自己平时没发现,只要自己伸手,就可以捡到似的。
突然,安贤民叹了口气:“我哪有钱租门面。”
悲伤的情绪是可以传染的,于是大家都停下憧憬,开始顺着安贤民的思路跑起步来。首先是安贤宏无力又绝望地叹息着:“你有钱也没门面给你租,那门面早租完了。”
接着安香兰也叹口气:“有钱有门面,你也不好租。毕竟我们是要上班了,最好是早上七点半以前,晚上六点钟以后。”
为了鼓励大家士气,安胜不以为然地接话到:“对呀!你还要上班,只能下班后去。但你可以推车呀,卖绿豆汤要什么店。有卖花生瓜子的,有卖西瓜水果的,也没见过他们开什么店。不过说回头来,推卖盒饭的还真没见到,也不是不能试试。不过,你要做可能还要到江边区去问一问,要办什么手续。还有一点,这个生意也不能长久,轮船客运大厅建好后,这边就没有生意了。客运大厅那么大,广场能不能让作生意,还说不定呢!”
安贤齐兴奋地叫起来:“还在老码头这边时,小时候,我们总去卖过瓜子、茶叶蛋。”
“那时家里穷,根本养不活!三叔又去世了。”安香兰叹了口气,突然又得意起来,“那时总被赶。不过,我们都是挎在手上。跑的快。一次也没被抓过。”
艰难的岁月对于安桂金来说,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是一种折磨。他一刻也不想重复那样的生活,就打断安香兰的话题,接着安胜的话说:“我们家还是以行医为主,哪里还有长做的道理?!能搞到点钱,把这阵子难关给渡过去,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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