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徐五想就在隔壁。”
等心如死灰的汤若望出去了,云昭就捶捶自己的脑袋低声道:“我怎么就把玻璃的事情忘了呢?
唉,既然玻璃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了,那么土法水泥厂也该出现了,到底做不做呢?
那些被我关停的小水泥厂老板会不会在几百年之后骂我呢……算了,水泥的制作工艺更加的简单啊……”
云昭权衡了半天,就出了门,站在云氏大宅门口瞅着后山里缥缈的黑烟,有些发愁,那里是云氏冶铁厂……
云昭坐着通勤驴车上了玉山书院,明天就是徐元寿先生大喜的日子,自己这个开山大弟子不去不好。
干脆,提前一天上山算了。
才见到胡须修剪的一丝不苟,头发也丝毫不乱,且插了青玉簪子的新郎官,云昭就被先生给撵出去了。
“老新郎官有些害羞!”
云昭坐在木栅栏上,从一个腰如同水缸一般粗的白人婆娘的篮子里拿了一条硬面包,一边啃一边对那个白人婆娘道。
白人婆娘磕磕巴巴的道:“徐先生很英俊。”
云昭又啃了一口硬面包道:“确实很英俊,不过,你没有机会。”
白人婆娘哈哈笑道:“他身体不够强壮!”
云昭狠狠地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两人闲聊的声音很大,然后就有一个茶壶从窗户里飞出来,白人婆娘一把抓住茶壶,即便有热水溅在身上,也不觉得烫。
然后就把茶壶放在篮子里,飞快的跑了。
都是实在人,只要是别人丢掉的,就是人家不要的,谁捡到就是谁的。
“先生,你的茶壶被人捡走了。”
云昭朝屋子里大声喊叫。
“滚!”
徐元寿的回答简洁而明快。
“听说劳如意的妹子有狐臭,先生,我这里有多多派人送回来的桂花油,你应该在被子里洒一点。”
“滚!”
“咱们之前约定的一万两银子束脩似乎给多了,先生,你拿什么来补偿我呢?”
“滚啊——”
“听说大徐先生又倒霉了,您应该邀请大徐先生来蓝田县啊,大徐先生一生颠沛流离,扎根蓝田县,你们兄弟也能相逢,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啊。”
“滚!”
云昭叹口气,看来徐光启不愿意来蓝田县,也是啊,人家以前怎么说也是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崇祯六年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活过来,也就辞官告老,最近听说准备回松江府老家。
云昭很想把这位先生邀请来玉山,可惜,那个老先生似乎更加喜欢回家,不喜欢乱跑了。
“李天经,龙华民会来!”
“编纂《崇祯历法》的李天经,龙华民”
“没错,便宜你了。”
“既然李天经,龙明华来了,李之藻,熊三拔,为何没有来?”
“那两个已经死了。”
“死了?他们的门人弟子呢?我也要,先生,你是不是没有说清楚?再去一封信吧,只要是人才,我都要啊!”
“滚!”
徐元寿忙着娶新媳妇呢,顾不上理睬云昭,更不会处心积虑的为云昭考虑蓝田县人才匮乏的问题。
随着蓝田县的界碑不断地外移,云昭需要更多的人去替他掌控那些一心向着蓝田县的百姓。
玉山书院的第一届毕业生已经全部用上了,这已经很过分了,从徐元寿的角度来看,这些孩子还需要在学校里继续学习三年以上,才堪大用。
几年下来,蓝田县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快速增长,如果人才跟不上,这样快速增长是危险的。
尤其是军队,云氏的强盗们并不是一群合格的军官,就连云福也不过是一个百人队的队长,并没有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