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看不下去的人,就捉来将其背部皮肤从脊沟分剥,揭至两肩,反披于肩头上,赶到郊外,严禁任何人藏留给予饭食,多有栖身古墓,月余而气绝。
如行刑者使人犯当时气绝,未能遭此活罪,行刑者亦被剥皮。此命名为“小剥皮”。”
(此处叙述采自彭遵泗所写的四卷《蜀碧》,书中记述了张献忠在四川时的所作所为,书前作者自序说全书是他根据幼年所听到的张献忠遗事及杂采他人的记载而成。当时的西洋传教士也有相关的记载。
非采信满清文人发明的玄幻小说《后鉴录》和《明史.张献忠传》。
我在写这一段的时候看了无数的版本,最后认为,屠空四川非张秉忠一人所为,乃是满清,南明,流寇,合力导致的结果,张秉忠开了一个很坏的头。)
使者的话乱糟糟的,落在冯英耳中如同晴天霹雳,她的身子摇晃几下,被刘茹扶住,眼前金星飞舞,不大功夫,嘴角就有血流淌出来。
使者怜惜的瞅着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大姑娘,叹口气道:“大姑娘,你也莫要伤心,这都是命啊,人人都说蜀中人过的安逸,老天看不过眼,就派了张秉忠这样的恶贼来杀人。”
冯英闷哼一声道:“这话是谁说的?”
使者往嘴里灌一口酒道:“大官们说的,说什么,蜀中人奢靡已久,妇人多妖艳,有甚者凿空鞋底,在里面装上香料,每走一步便有香灰洒落,有步步生香……”
冯英起身离开酒桌,重新回到了后城墙上,瞅着长江中若隐若现的浮尸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彭寿来到冯英身边低声道:“时也,命也,你莫要伤心,更不要怪你夫君坐视不理。他虽然兵精粮足,却也顾不得整个天下。”
冯英低声道:“我知道阿昭也是力不能及,如今,他的重点在西北,他要经营好西北作为自己的大本营之后,才会顾忌其它。
蜀中的百姓是百姓,西北之地的百姓同样是百姓,他只能捡顺手的去救,既然如此,蜀中百姓就由我们来救,明日兵发云阳县,那里距离重庆近一些,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能逃出来,我们也迎接。”
彭寿道:“秦将军信中的话语不善啊。”
冯英站起来道:“蜀中是蜀中百姓的蜀中,不是她秦良玉的蜀中,她若是能够保护蜀中百姓不受贼寇荼毒,我们就不用千辛万苦的从伏牛山来到白帝城了。
在我们身后,是李洪基的大军,是左良玉,刘世杰等官府的大军,在我们前边是张秉忠跟廖大亨蜀中官兵,这些人相互厮杀,有谁考虑过蜀中百姓?
他们杀人,我们救人!”
彭寿道:“收拢流民容易,可是,养活这些流民就难了,如今,我们身处长江狭道,已经是岌岌可危,如果纠集的流民多了,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冯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彭爷爷,您难道忘记了我们以前的藏身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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