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其实对于‘狐媚子’这个称号很是有些自得的,她也觉得自己是一个‘狐媚子’,如果没有这个名号,自己岂不是白长这么美丽了。
五月的长安热浪滚滚。
孔秀背着手饶有兴趣的瞅着繁华的长安。
经历了昨晚那一场闹剧之后,孔秀显得更加轻松自得。
这里不是长安最繁华的朱雀街,可是,河岸边上的酒家却多如牛毛,夏日里,很多穿的极为清凉的女子挥舞着小扇子不断地用娇媚的声音召唤行人,希望他们能进入自家的小店里歇歇脚。
如今的长安,不仅仅有汉家女子在揽客,也有戴着小帽,用白纱遮蔽了半边脸庞的回回女子也在揽客,她们家的小铺子里虽然没有酒,却多了很多煮的稀烂,烤的喷香的羊肉。
戴着白帽子的精干小伙子见客人停下了脚步,就会抓一把孜然丢在烤的流油的羊肉串上,香气四溢。
偶尔还能听到一阵轻快地手鼓声,穿着彩衣的西域女子,踩着轻快地古点翩翩起舞,跳到热烈处,就会端出一碗碗红艳艳的葡萄酒,半蹲在地上献给客人品尝。
小青觉得跟着自家老公子非常丢人。
因为,老公子在遇到人家邀请品尝的时候,来者不拒,因此,从进入这条街,直到走出这条街,他家的老公子已经撑得不断打嗝,且微微有了些醉意。
“你知道个屁,你家老公子我品尝的不是酒肉,而是煌煌大唐气象,吃一口肉便有半分月光入怀,喝一杯酒,就有三分豪气顿生。
酒足饭饱之后,便可长眠在这长安市上,等待天子召唤。”
小青皱眉道:“到时候您就能告诉天子你不上船,你是酒中仙?”
孔秀摇头道:“不成,天子若是召唤,我一定会上船,且一定展露出我平生所学。”
小青奇怪的看着自家的老公子道:“您不装糊涂了?”
孔秀呵呵笑道:“盛世的模样已经出来了,在这个时候,我儒家,孔氏一定要积极参与进去,只有与皇家一起推出一个盛世,不论是儒家,还是孔门,才有继续留存下去的必要。
否则,光吃老本,最后一定会吃进棺材里去。”
小青见老公子似乎起来了谈性,就把两头驴子交给了一个殷勤出迎的妇人,扶着公子进入了这家只有七八张桌子的小店。
一杯清凉的果子露下肚,小青低声道:“您不是说家里的那些人都是废物吗?”
孔秀笑道:“不用压低声音说这件事,他们本来就是废物,皓首穷经的钻故纸堆,能弄出什么样的新学问来呢?
老祖宗的东西已经被人钻研了好几千年,老祖宗想到的,他们说了,老祖宗没有想到的他们也说了,然后就混杂在一起都说是老祖宗说的。
哈哈哈,咱们家的老祖宗就是这样被人捧上神坛的。
十年前,我就开始钻研玉山新学,开始的时候,你家公子我是看不起这些东西的,待我抱着找茬的态度苦读了三年之后,我终于发现这门学问的了不起之处。
待我苦读六年之后,终于将玉山新学融会贯通,我又用了两年时间,将玉山新学向前推进了一步,最后又用了三年时间,才将我儒家学问与玉山新学融会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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