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徒儿心思不纯啊。”他旋即将树叶一丢,叹了口气道:“在你身边为师什么道术都不灵。”
“借口。”李修远说道。
“修道之人从不诳语。”瞎道人说道。
“道术既然不灵,那境界师傅总有吧,不知道师傅渡了天劫么?”
“这,这个为师还差得远呢,到是祖师爷曾渡劫飞升过,为师还要以祖师爷为榜样,勤加修炼。”瞎道人嘴角一抽。
“元婴该有了吧。”
“快了,快了。”瞎道人声音又小了很多。
“金丹总该成了吧。”
瞎道人彻底沉默了,半响之后才讪讪笑道:“我们还是说说之前纸鹤传信的事情吧,说到这纸鹤传信这就有讲究了,虽这门道术叫纸鹤传信,但实际上纸亦可,树叶亦可,不一定非要用纸才行,嗯,这一点徒儿你就很有悟性了,知道取来一片树叶,但问题来了,若是身上既没纸张又没树叶,那该如何施展呢.......”
李修远神情古怪的看着他。
因为时间有些晚了的缘故,他没有回郭北县去,而是选择在小山上的道馆之内多休息一晚。
这古代一旦太阳落下可就黑灯瞎火的,而且郭北县和下河村之间还有不少的路,在没有车辆代步的情况之下,什么都靠腿走,所以也就导致了这里的人但凡有事定会提前好几个时辰,倘若到了下午了,那便只能等到次日了,所以也就有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句话。
太阳一下山就睡觉,可以想象这是睡的有多早。
就在李修远折返回道馆的时候,下河村的一处民房之内,却聚了好几个同村的妇人。
王婶将杜寡妇扶回家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去,帮她抹了跌打药酒,推拿伤口,活动淤血。
“啧啧,我说妹子啊,你这皮肤可真白,脸也白,身子也白,这腿也白,难怪大少爷都舍得不让你走路,一路都背着回来。”王婶揉着杜寡妇那受伤的腿,嘻嘻笑道。
杜寡妇脸色微微一红:“我伤了腿,走不得路,大少爷没办法才背我回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说,杜氏啊,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瞧你回来的样子,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大少爷的身上,都舍不得离开了,我们可都瞅见了。”
“可不是么,回来的时候身上还裹着大少爷的衣服呢,瞧瞧这衣料,上等的丝绸,摸着就是滑,我觉得大少爷不但这回把那山魈给捅死了,估摸着也罢你也通了个底朝天吧。”
“别胡说,我和大少爷清清白白着,什么事都没发生。”杜寡妇红着脸有些羞恼道:“你怎么能乱污人清白,若是传到大少爷耳中,到时候加你们的赋税,收走你们的田地,可别把这事情赖到我身上。”
王婶也踢了那妇人一脚,瞪了一眼;“说不了人话就别在这里嚼舌头,三两句不离荤话。”
那妇人顿时讪讪一笑,不再多嘴。
王婶又道:“妹子嫁到下河村已经有五年了吧。”
“有五年半了。”杜寡妇回道。
王婶叹了口气道:“你倒也是命苦之人,这嫁过来才一年公公婆婆就相继去世了,第二年你那男人就外出闯荡,说是要赚富贵,可是还没一年衙役就传来了你男人的死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既无老人要侍奉,又没有孩子要养,倒也落一个自在,不过这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守着这杜家的这一亩三分地吧,你还年轻日子还长,总得为以后做打算。”
“婶这今日也就不打马虎眼了,我瞅着大少爷对你有意,我看你跟了大少爷得了,也好享几年清福。”
杜寡妇顿时脸又羞红了,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