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人搬运家具的话,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大人昨日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是昨晚大人醉酒,误把蚯蚓搬家,看成是下人搬家了。”师爷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不会,本官绝对不会看错,本官虽然昨日酒醉,但是醉的并不严重,本官还记得这些搬家的下人是有主人的,他们的主人还是本官以前的同窗旧友,好像叫.....好像叫,对了,本官想起来了,是叫赵景,对,对,对,是赵景。”
刘县令一拍脑袋总算是记起来了:“就是那个赵景,当年我们一起考秀才的时候此人的名次位列本官之上。”
师爷欲哭无泪道:“大,大人,你可别吓小的,赵景您以前不是说在上任的途中暴病死了么?为此大人您还写过祭文呢,这事情大人难道忘记了。”
“死,死了?”刘县令被这一提醒猛地想起来了,赵景的确是死了。
可若是死了,昨日自己见到的那个人又是谁?
师爷忽的又压着声音道:“听说以前赵景便是来这郭北县上任的途中路过一条大河,失足落水,虽被救起来了,但也一病不起,没几日就暴病死了,大人不会是撞见了赵景的鬼魂吧。”
刘县令脸色顿时一白,只觉浑身都有些冰凉了。
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竟和鬼魂同住一处?
难怪自己一直以来都感觉屋内有些阴冷,没有别处温暖,只怕自己夜里都和鬼魂同榻了吧。
“大人,您没事吧。”师爷见其失神,轻轻晃了晃。
“无,无恙,本官无恙。”
刘县令好一会儿方才从后怕之中清醒过来,微微呼了好几口气方才镇定了不少。
“大人,那你看着家具丢失的事情还找不找了?若是真是鬼神拿走了,那我们可得去找王神婆我帮帮忙,她现在还被押在衙门里头呢。”师爷说道。
刘县令说道;“不,不找了,若真是本官的同窗赵景取走了这些家具,便送他吧,赵景生前贫困好不容易当了官,结果却病死在途中,本官也是念旧之人,区区寻常家具便送给他吧。”
“果真是鬼神所为的话,那大人以前的那位同窗还是一只品德高尚的鬼,县衙之内虽然丢失了不少的东西,可是一些我们后来添置的东西,还有库房金钱却一概没少,少的都是以前县衙内留下来的东西。”师爷说道。
刘县令听这么一说,转而一想,却果真如此。
自己这一个多月来搜刮的钱财不也是没有动么?
还是赵景仁义啊,知道给自己留下一些东西。
“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衙役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疾呼道。
“本官好着呢,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刘县令心烦气躁的喝道。
那衙役又惊又怕道:“是,是,是,小的嘴误,还请大人恕罪,大人,县衙之内出事情了。”
“出什么事情了?”刘县令问道。
“王,王神婆昨夜暴毙了。”衙役拱手说道,然后偷偷的看了一眼刘县令的脸色。
刘县令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死了?王神婆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呢?”
“这,这小的也不清楚,仵作正在验尸,或许仵作清楚。”衙役说道。
“王神婆一死,李大富的事情可就悬了,今日正好要公审李大富呢。”师爷低声说道。
刘县令当然明白这事情,当即吩咐道:“随本官来大堂,本官要亲自审问那个仵作,看看是不是李家派人杀王神婆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