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裴云随手将看完的最后一卷竹策放到了桌上,目光灼灼地道。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姜达优有点没反应过来。
“徒弟,你忘了自己是为师唯一的亲传弟子,是下一任圣宗宗主的唯一继承人吗?”裴云唇角微扬,露出了一抹苦笑。
“当然没有!”姜达优心头一震,当即跪了下来,战战惶惶地道:“弟子时刻谨记师父的教诲,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与能力,弟子相信在师父飞升之时,自己也能成功突破到踏虚境,弟子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的。”
“你嘴上是这么,但其实并不想继承宗主之位吧?”裴云抬手示意他起身。
“没有的事,是师父您多虑了。”后知后觉的姜达优没敢起来。
单独跟裴云相处时,他不该表现得那么随意。
师父就是师父,不是家人,也不是朋友,裴云是不会纵容他“不敬重”师父的。
“在你不满五岁时,为师便收了你做徒弟,你可以是为师看着长大的,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裴云看着重归战战兢兢的姜达优,默默地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这孩子其实是怕他的,他很清楚,但不打算挑明。
反正怕一点也好,以免姜达优哪真的做出些欺师灭祖的事来。
“就算是那样,弟子也不会舍弃肩上的责任,圣宗是您和前几任宗主那么多年的心血,弟子怎可让圣宗毁在自己手上?弟子发过誓,不论如何,都会按照您的计划去做,师父不用怀疑弟子的决心。”姜达优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望着裴云,得字字铿锵。
“但愿如此。”裴云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空间扳指,垂下了眼眸。
“师父?”姜达优的心头一跳,总觉得裴云的态度很奇怪,让他有些惊惧不安。
“你既然不放心姜,就多去陪陪她吧,为师这里也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你现在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裴云缓缓抬头,难得对他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是!”姜达优终于安心了很多,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山洞。
“我一定要查出掳走优的人是谁,永绝后患!”
他在回庭院之前,心里惦记着的还是这件事,没有特别把裴云的“你该担心的是自己”这句话放在心上。
“徒弟真的变了。”裴云凝望着洞口的方向,喃喃低语:“若是他想起了被我抹掉的那部分记忆,怕是会恨我这个不称职的师父一辈子吧,唉……”
……
庭院。
一整屉香喷喷、黄灿灿的蒸蛋糕被柴琳督了房间里,摆在了达姜优面前的桌子上。
“哇哦我只是随口了一下整蛋糕的制作步骤,你居然就能做出来,柴琳姐姐也太厉害了吧!”达姜优的目光完全被像经典版港荣蒸蛋糕一样的“柴琳牌蒸蛋糕”给吸引住了,亮晶晶的眼睛仿佛在发光。
“是达长老的步骤本身有够详细,食材也比较常见,弟子才能做出来,也没有您的那么厉害啦。”柴琳白净的脸蛋微微发红,俨然一副“娇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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