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州不还有宁江节度使高彦俦吗?”张高阳翾虽然很少出来,但是对外面自然很了解。随后她便又看向安乐公府门,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所以静静的说道:“可能他到死都没有想明白,自己的天下怎么就没了!”
“因为对方虽然扰乱了都城,重创了蜀中内宫,甚至当时还占据着大半的都城。可是对方没有一个耀眼的,属于江湖中的人物,你说说以某和张素卿当初的身份,能够出来干涉吗?”这个男子语气很清淡,甚至对着高阳翾说话的时候,似乎还刻意的带着了几分亲切。
“锦官城里似乎各处都在独自为战,更让人惊讶的是,对方的似乎根本都没有派出多少人,来参与这次活动!不然你看看以当时的情形,他还能躲在那个宫里吗?”这个男子经历了那日的变故,不过他最终没有出手。
“以锦官城的布局,城外禁军如若进城,不用多久即可荡平动乱!居然出现如此大的乌龙,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人可以发现这个漏洞?”高阳翾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想到那个微微带笑的少年,高阳翾的眼神里似有所悟。
要知道以蜀国的根基,当时平均教即使以官员、宫人要挟,在时间的问题上如果有人振臂一呼,那些平均教分散的教徒都成不了气候!
这男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不由也看向高阳翾,眼神居然也多了一丝温意,甚至那修长的丹凤眼都含笑了:“一伙莫名其妙的人,一个莫名其妙的组织,和江湖上的帮派没有什么关系,却几乎摧毁了蜀中的都城!如今孟昶身死,蜀中孟氏势尽矣!”
高阳翾居然没有马上说话,因为她遥遥的看到,此时在安乐公府门前,似乎有着一些人出来,甚至是带着哭腔的。然后在门前宽敞的石板路上,开来了一队车马和轿子。
虽然不知道那些来的是什么人,高阳翾却似乎料到了什么一样。本来别说这点距离的动静,就是整个兴王府她要监听的话,也不过是在一念之间而已。但是想到那个风云人物,还有如今兴王府汇聚的人物,她放弃了这个举动。
难得的是她脸上尽是惋惜的神色:“妾身倒是听到一个荒唐的原因!如若这次那个计划者有备而来,整个锦官城只怕也可能早就在对方囊中了!”
“如今管他作甚!一场荒唐而已!孟昶也去了,倒是翾翾明明出关,却没有去论道,想必是修为大进,在祖坛里日益受尊,不屑在和这些牛鼻子啰嗦了?如若真是如此,某在此倒要恭喜了!”男子静静的看向高阳翾,似乎想从高阳翾的眼里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