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之认真思索“百川的性格和身份你也知道,江湖门派中除了天一阁,不会有不长眼的东西招惹她,云门就更不需说了,云掌门手段凌厉,没人敢对他们玩儿阴的。”
遂又凝眉摇了摇头“但不会是天一阁,庸南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而且和天一阁有直接利害的是落千广,他们却偏偏选在落千广离开后动手,落千广是云门大弟子,武功最强,动手风险极大,说明动手的人极其忌讳,不愿将事情闹大。”说到此处,柳牧之一顿,话锋一转“其实每个名门大派都设有地牢的,且有专人看管,这也是我继任掌门后才知晓的,所以要么是官家人动的手,要么就是地下那些人动的手。”
沈珏点点头,表示赞同,柳牧之捏了捏拳,似是有难言之隐,定定看着沈珏“还有一个巧合,云掌门自从他继位那段时间闭过关,这六年来,从未闭过关,偏偏在这个时候,还下令封闭全门,消息不通。”声音越来越小,这种巧合要真是巧合也就罢了,可万一不是……
沈珏立马否认“不会的,这只是巧合而已,也许是那些江湖门派听到云掌门要闭关的风声,才选在此时动手。”
柳牧之点点头,收回思绪,他也希望是这样,他也希望只是自己想太多而已。
落百川痛晕后,就会被人重新扔进水牢,醒来继续行刑,日复一日,落百川只觉得自己都快麻木了,根本看不到前面的光,他不需要自己交待什么、答应什么,只想把自己折磨至死。
行刑过程中依旧是痛,仅剩的意识中突然觉得腹部一阵剧痛,随即就是一股热流从双腿间流出,没了知觉,行刑的女侍惊叫一声“主子!她,她!”
彼时南风正掀开茶盖准备饮茶,听见女侍的尖叫,连忙扔了手中的茶托,快步走到落百川行刑坐的椅子前,看见被血染红的衣裳“叫大夫来,快去叫大夫!”声音中尽是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是来月事了,还是什么?
身后的落琦怀自然也看出了落百川的异样“放开我!我会!我会把脉!”
南风此时已经慌了,急忙挥手让人给落琦怀解绑,落琦怀身上同样有伤,几乎是连滚带爬到了落百川身边,拉过她的手腕,须臾,眼睛从腕上移到她的面上,落百川面色可以说是苍白如纸,不见一点血色,似是不相信一般,又捏紧了她的手腕,再次细细把着脉“她她她,她这是怎么了?”
落琦怀眼神空茫“小产。”努力压抑下胸腔中的熊熊怒火,将落百川扶起,靠在自己肩头“马上去烧几锅热水,准备一床干净的被褥,再准备一包针包!快去啊!”
可刑室中的人没有一个人照办,南风抓过其中一个人手中的鞭子,用力一挥,也不知打在了谁身上“都杵这儿干嘛!还不滚去准备!”
手握刑具的人立即撇了刑具夺门而出去准备相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