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抛妻弃子的人很多,不多宇文士及一个,倒霉之处在于,前隋还有余泽存留,宇文化及兄弟造的孽,就算宇文士及当时没有参与其中,可最终还是要他来承担后果。
这年月家族和个人很难分得开,宇文士及能不为他的两个兄长所累丢了性命已是万幸,受点牵累那简直太正常了。
像窦建德的黄门侍郎虞世南就受兄长虞世基所累,众人都视虞世基为佞臣,就都不愿搭理虞世南,在河北他就形单影只,到了长安亦是如此。
可此人确实是当世文坛大家,曾师从大儒顾野王,徐陵等人,可谓是满腹经纶,尤其是书法为当世一绝。
归唐之后有人进言想要杀了他,封德彝为他说了几句好话,又受同为南人的中书侍郎岑文本举荐,才去当了著作郎,和温彦弘一道修订隋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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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君汉口中,京中的政局很稳定,用他拍马屁的话说就是,至尊贤明不让尧舜,英武不输汉武,众人称颂,尽都膺服。
大致上就是说皇帝在皇位上坐的很稳当,没什么人敢捣乱,开国之君的气象已经显露无疑。
臣下们眼见于此,辅佐明君建功立业的心思也渐渐明确了起来,不再惦念着前朝或者旧主如何如何了。
就是人事上变换很大,不过也是正常现象,平定了各处诸侯,有才能的人纷纷去到长安,被提拔任用的人很多。
一年不进京,朝堂之上就会出现很多新面孔,比如他黄君汉就是其中之一。
黄君汉觉着李都督也在外两年了,估计有点想家,所以对长安内外的情况说的很仔细,只要他觉得李靖感兴趣的话题,他都会拿出来说一说。
但宦海沉浮多年,侍奉了好几个主人的他,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比如宫中诸事他就算有所听闻,也未提及半个字。
宫闱之事只有皇帝近臣和御史们有说嘴的余地,他显然不在其中。
其实他想的有点多,李靖正值人生的高光时刻,手握大权,颐指气使,志向舒张,哪里会想家?
知道京中一切向好,李靖颇为欣慰,朝局稳定,他们这些外臣也就更能施展才能。
“景云刚到襄阳,肯定庶务缠身,本不该以事相烦,可景云才能难得……所谓能者多劳嘛,你回去准备一下,估计秋天时我用兵岭南,我意以尉迟将军统兵,你来跟他走一趟如何?”
黄君汉不由大喜,他是李渊降人,尤其是蜀中一番操作很败人品,好不容易又得任用,正想施展才能的时候,有什么比军功更能增加资历呢?
黄君汉毫不犹豫的点头道:“请都督放心,俺过后就去拜见一下尉迟将军,所谓大恩不言谢,都督以后观俺行止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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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李靖在江陵的大刀阔斧,王泽到了江都就是另外一番模样了。
王泽等人坐船至江都,辅公拓,左游仙,阚陵等率人相迎于岸边,为首的这些人不是杜伏威的兄弟,便是杜伏威的义子,整一个家族式管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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