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了笑,并没有在阿史那必吉的伤口上撒盐,而是回身打开屋门,“和这件小事相比,可敦……更希望得到阿克南部的忠诚……”
阿史那必吉这次根本没想,望着敞开的屋门,便使劲儿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可敦的智慧,就像天上的星辰般闪耀,她仁慈的胸怀,足以容纳整个草原,请转告可敦,卑微的阿史那必吉,愿意为她放牧羊群,杀死敌人。”
“那么,阿克南部的主人,你可以整理一下自己,再去劝服一下突利汗了,请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语,也记住你今天的处境,我的阿哥,幸运不会一直眷顾于那些轻易的抛却忠诚的人的。”
女人随即走了出去。
阿史那必吉根本没有在意那些讽刺和忠告,他的心里全被狂喜所占据。
他还活着,并且将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劫后余生的感觉,根本没给愤怒留下任何的位置。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来到屋门口,向外面探头眯着眼睛看了看,才吼叫了起来,“来人啊,赶紧送水进来,我要洗个澡,我还要新的衣服,新的靴子……”
好吧,南边儿的那些隋人肯定没有这么强悍的恢复能力,也不会有这样一个效率,突厥王庭中的人们,在这一点上完全值得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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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冬雪来临之前,大利城中的人们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信使在草原上来来往往,整个突厥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的王庭。
东边儿产生了极大的权力真空,西边儿突厥汗国的势力正在迅速萎缩。
这一切如果不能迅速结束的话,就像当年隋帝杨广三征高句丽一样,一定会产生灾难性的连锁反应。
很多人都明白这一点,大利城中的盟会,正在筹备当中。
有多少阴谋在诞生,又有多少诡计在进行,谁也不清楚,联盟和背叛,在这场权力斗争中,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就在这样一个时候,一行人缓缓进入了戒备森严的大利城。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形貌英伟,颇具威严,他不是突厥人,他的名字叫独孤怀恩,鲜卑后裔。
身份之尊贵显赫,当世少有人能及。
因为他姓独孤,出身关西顶级门阀独孤氏。
几十年来,几乎是从西魏立国开始,独孤家便从一个武将世阀,走上了光辉无比的道路。
从他的祖父独孤信开始,独孤家的子孙从一出生,便尊贵无比,几如皇室一般。
无可置疑的,在这几十年间,关西门阀中独孤氏可谓是一枝独秀,王朝几经更迭,即便独孤信横死,都没能影响到独孤家的富贵荣华。
而独孤怀恩,继承了这份荣耀。
几乎是一出生,便被他的姑姑,文献皇后接到隋宫中抚养教导,和皇子相比,除了没有皇位继承权之外,其实一般无二。
李渊以唐代隋,独孤怀恩同样也不吃亏,因为他有另外一位姑姑,元贞皇后的余泽在护持着他。
其实说了这么多,也就比较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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