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坤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痛苦,他说道:“死了,所有患者都死了,一个都没活下来。”
“那你怎么样了!”维达妮卡问道。
“我也感染了瘟疫,之所以我还没有回到大地之母的怀抱,就是在等待你们。”桑坤吃力的说完这些后,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霍尔大副乘着他说话的时候又前进了几步,提灯的光芒照亮了大屋最后的角落,在靠近后门的地方看到了一个蜷缩的黑影,周围散落着一些瓶瓶罐罐,草药味道混合着血腥味道,让空气变得更加污浊。
“这种病一旦感染,完全没办法治疗,我用了所有的方法,都只能延缓病人死亡的时间。”桑坤巫医说道。
“我用了最后的手段延缓自己的生命,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想要对付这种瘟疫,希望就在他身上。”说完,桑坤巫医用土语喊了一声,从边上的稻草床铺下,钻出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
这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没穿衣服,脸上和其他土人一样画着油彩,他一句话不说,就这样站在桑库巫医身边。
“维吉能抵抗这种瘟疫,在我发现他的时候,已经病的很重了,现在的我没办法研究出他为什么能抵抗这种瘟疫,所以希望你们能把他带回牛角港,让那里的医生研究出抵抗这种瘟疫的方法。”
说完这句话后,桑坤巫医就像是破洞的大鼓,剧烈的喘息起来,接着又是急促的咳嗽,他的身体蜷缩起来,接着剧烈的抖动。
维达妮卡正准备上前帮忙,桑坤巫医用最后的力气说道:“别靠近我!血液会传播瘟疫,你们快点带维吉离开这里!”
说完,桑坤巫医喷出一口血,红色的血液中夹杂着黑色的凝固血块,直接喷在了那个叫维吉男孩的脸上,但是男孩却很淡定的擦干脸上的血水,过去搀扶住了桑坤巫医。
可能是说完了最后的话,桑坤巫医失去了生存下去的信念,他的呼吸声渐渐变轻,直到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他死了。”霍尔大副说道。
“我需要他的血液样本。”维达妮卡没有时间给桑坤巫医哀悼,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子,递给霍尔大副说道。
“我试试,你们稍微离我远点。”霍尔大副接过瓶子,然后开始念诵咒语。
咒语并不是海达尼亚语,反而更像是土人的语言,当霍尔大副念完咒语,桑坤尸体突然动了一下,接着一股血液从他的嘴里飞出来,霍尔大副立刻举起瓶子,将这口血液收进了瓶子里,然后他一把将盖子塞进瓶子上,又用力扭了两圈。
“好了,你要不要再封印一下?”霍尔大副像是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他迅速将瓶子递给维达妮卡说道。
“你放心吧,这瓶子就是为了这种情况制造的,只要不打碎瓶子,瘟疫不会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