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茂密的香樟树下。</p>
副驾驶位上的男人脸色沉峻，目光幽邃，一双凌厉的眸子里透着不明的光芒，如深潭水，幽不见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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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叶佳期拖着行李箱走下出租车，他看到叶佳期摔倒。</p>
良久，他点了一支烟。</p>
尼古丁的气息能刺激神经。</p>
烟味儿在车里扩散开来。</p>
“爷。”驾驶位上的孟沉转头看了他一眼，双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回去吗？”</p>
乔斯年抽了一口烟，淡淡道：“走吧。”</p>
孟沉点点头，调转车头。</p>
车子如一只黑色的利箭，很快消失在了机场清晨的朝阳下。</p>
孟沉将车开上高速：“爷，去集团吗？”</p>
“去墓园。”</p>
孟沉的手微微一顿，心口不可遏制地沉了沉。</p>
墓园……</p>
路上，在花店里，乔斯年买了一束白菊。</p>
孟沉知道，这个日子，离灭门案发生的日期没有几天，乔斯年去墓园……也是情有可原。</p>
孟沉的心还是沉了下去。</p>
墓园里葬着秦倾，还有那场事故中丧生的乔宅的人。</p>
包括孟沉的父亲。</p>
时隔多年，孟沉的心里已经没有太多波澜，毕竟二十多年已经过去。</p>
他和乔爷都已经从不足十岁的孩子，长成了三十而立的男人。</p>
该承受的都已经承受过，谁还能一辈子活在阴影里。</p>
孟沉也买给父亲买了白菊，陪同乔斯年一起去墓园。</p>
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灼热的阳光从天空倾泻而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