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倒是看向了四壁上偶尔出现的怪雕像,说可能想多了。
程星河就放松了警惕:“一会真要是找到吃了,可得多拿点,哑巴兰和白藿香还好说,老徐是太能吃了。”
六十四的老头儿,能有多能吃?
程星河说他看见了,老徐一个人能吃两大碗,而且都是荤腥,岁数不小,脾胃挺壮,当个吃播没准能火。
我当时就乐了,吃播,你俩正好能来一个组合。
这里面四通八达的,真要是拿来当防空洞,还真能容纳不少人,可惜废弃了,越往里,还这能找到一些古旧的东西,琵琶形状的酒壶啦,古旧的动物皮毛啦,程星河就忍不住进去翻弄了起来,说这地方的东西比较偏门,值钱的不如识货的,没准也能值点什么。
我对这些东西没啥大兴趣,抬眼就看见后面一个门,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经咒。
我当时警戒心就起来了——这么说这地方是个重灾区。
于是我推门就进去了,一瞅倒是有些意外,里面也没有什么别的,竟然积累了很多的罐子。
程星河一拍大腿,说这些肯定是沙漠美酒,弄经咒是提防其他人偷酒,说着就要开个罐子看看,可我一看清了罐身,立马拉住了程星河的手。
那罐子身上,也有密密麻麻的孔洞。
程星河大失所望——罐子上有窟窿,说明里面是空的,没啥价值。
瓦罐这种东西是很脆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能钻出窟窿而保持瓦罐完整?
程星河随口说,也有可能,这些罐子本来就是当筛子用的。
我正想细看,忽然就闻到了一股子很奇异的香气——这个味道像烤肉,却比烤肉要醇厚许多。
我和程星河一对眼——这地方还真有腊味?
跟过去一看,就看见一个房间里灯火通明,壮汉和大黑痦子在里面生了火,火光之下,那个屋子里炊具齐全,壮汉手里摁着一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腿,大条大条的撕下肉来,在炊具上烤,俩人表情都很兴奋。
程星河的肚子跟打鼓一样的就叫了出来,拽着我就过去了。
可大黑痦子看见我们,立马就把门给关上了,冷冷的说道:“先到者得,给你们闻闻香味儿就够意思了。”
程星河不死心:“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咱们分什么彼此……”
可大黑痦子阴了脸不吭声,壮汉则转头死死的盯着我们,看意思是没得谈。
程星河很生气,也知道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吃不着说葡萄酸:“算了,什么稀罕的,不知道过期多长时间了……”
大黑痦子一笑:“过期?肚子饿了,连死人都能吃——你到了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这倒是,我冷不丁想起了那些有孔洞的死人——到了逼不得已,难不成我们要吃骨头汤?
还是……被这两个人吃掉?
这个想法让人很不舒服。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响动。
程星河也听见了,顿时兴奋了起来:“会不会是库勒?”
一开始看着库勒恶心,现在拿库勒当宝贝了。
我们一起冲着那个方向看,却也没看见什么。
程星河就嘀咕,也许肉香把什么不好的东西招来了。
大黑痦子和壮汉听见更是大笑,说招来了也好,捏死了又是一顿加餐。
我们当时也不知道,这乌鸦嘴一语成谶。
我们只得沿着周边找了一圈,只找到了几个石头似得东西,看着像是古时候的奶疙瘩,据说这种东西保质期也很长,但是瞅着那样子,恐怕饿死也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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