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靠着那个,才打败了蜕皮人。
但是后来,那个金色的东西,就消失了,再也没见过。
我甚至疑心当时徘徊在生死边缘,是不是记忆出现了偏差?
可七星龙泉和玄素尺当时都没用上,如果是记错了,根本无法解释那个长剑是从哪里来的。
难不成——当时就是以临死的潜能,催化出了万行乾坤的力量,借来了某件东西?
可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剑,也不知道放哪儿,怎么来的?
金气——也许,是真龙骨的潜藏记忆?
真要的有了能催动这个的力量——那这玩意儿简直可怕。
“呼噜……”
身后又是一个呼噜响。
我把老头儿照料好了,也就去休息了。
厌胜门里的床木是从百里香松做成的,味道醇厚沉稳,特别安神,很快就睡着了。
虽然还有不少悬而未决的事儿,但这已经是我这一路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次了。
对明天,总要抱着希望——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很像梦到潇湘——可没成功。
也许她很忙。
“叽叽叽叽……”
眼前是一片金色的阳光,不少的鸟在上面蹦跶叫唤。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这一瞬,我闻到了一股子焦糊的味道。
“七星,你还不快起!”
外面是程星河急头白脸的声音,还伴随着金毛上蹿下跳的呜呜声,我一咕噜起来:“着火了?”
得赶紧把老头儿背出来!
程星河声音一梗:“类似吧。”
从屋里出来一看,好家伙,厨房的位置,冒出了滚滚的浓烟。
“正气水说,这趟出门,东边都是荒地,非要自己做点什么便当——”程星河压低了声音:“人家便当要钱,她的便当要命。”
白藿香正站在厨房门口,脸上手上,全是黑灰,触目惊心。
可还是那个豹猫一样的凶狠表情——说都是因为程星河在一边叽叽歪歪说什么汁水少,她嫌烦,直接在热油锅里放了一勺水。
轰。
我也没啥敢说的——人没事儿就好。
等踏上东边旅途的时候,我们确实也没带什么好吃的——白藿香是带了几盒子焦炭。
程星河开车,一路往东,皱起了眉头:“你说千眼玄武就不能说句人话吗?不从地图上标出来,还让咱们找,谁知道哪个桑树最大——看见一个大的,要万一后面有更大的呢?”
千眼玄武说是看了就知道,权且就这么听吧,给它省省眼珠子。
不过,开出去了几天,我们都没见到合适的桑树。
不光没找到桑树,旅途也并不平顺,连住的地方都不好找。
终于这天到了日暮时分,程星河眼尖,看到了一个小房子挂着幡,死人店!
一般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单帮先生或者打虎客什么的,他们跟行当内的交往都不多,还好,没人多看我们几眼,大概也并不认识我们,免去了很多麻烦。
第二天一早,我们在大堂里喝粥,就听见死人店的几个客人交头接耳:“这事儿要是真的,那是大买卖。”
“是啊,那是坟里出的东西,能是善类吗?”
坟里的——古董?
程星河和苏寻忍不住就把耳朵竖起来了。
“那地方是有点邪性,”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打虎客说道:“看那桑树,也不善!”
我顿时就来了精神,立马靠过去了:“几位,刚才说的桑树,是个什么桑树?”
他们也并不认识我们,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你们也是为那事儿来的?”
“什么事儿?”
“嘶——就前面大桑城啊!那地方,可出怪事儿了——不少不该活的,这几天,突然活了。”
“简单来说,一句话,那地方,出现了很多物灵。”
物灵——我们对看了一眼,那就是,一些经年累月的老东西,变成了邪祟。
我给他们买了两瓶子酒,请他们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