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干的这些事儿,还敢报官,那不是贼喊抓贼吗?
不过我隐隐约约就有点不祥的预感——那小子贼眉鼠眼的,怕还瞒着什么事儿。
过了午,阳光透过窗户撒了下来,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觉,我靠在窗户旁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觉得身上多了个什么东西——像是有人帮我盖了件衣服。
那件衣服上,沾染着若有似无的药香。
很好闻。
但眼皮太沉,我没能抬起来,就进入了梦乡。
“哟,好久不见,你小子还活着呢?可惜,你活不了多久了。”
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ii
这个声音尖酸刻薄,听着别提多不舒服了。
“啪……”
一阵乱响,那个声音恼羞成怒“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谁啊?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可眼前安安静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奇怪,是个梦?
这梦可真是够无厘头的。
窗户外面已经黑了,冬日里太阳落的早,五点多就暗下来了。
程星河还在跟苏寻满院子找东西,累的满头大汗,外套都脱了,活像俩拾荒的。
我伸了个懒腰,一件大衣就从身上滑了下来。
是白藿香的衣服。ii
而白藿香也靠在了窗户边,厚重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在做什么好梦——她把衣服给我了,身上穿的很单薄,脸都冻红了。
我赶紧把衣服给她盖回去了,哑巴兰看见了,连忙说我睡着了,他本来想给我找个被子盖,可白藿香非说这里的衣服被子都脏,把自己的给我盖上了。
她这就属实想多了,男子汉大丈夫,忌讳什么脏不脏的?
而白藿香打了个喷嚏,也醒了,而这喷嚏一打就停不下来了,开始拼命擤鼻涕——她把衣服给我,自己着凉了。
平时看她挺机灵的,干的这是啥傻事儿?
不过我怕她给我吃伸腿瞪眼丸,所以没敢多说,就默默的给她倒了一杯热水。ii
白藿香接过去,嘴角又勾起来了,偷偷看了我两眼,压着坚持不肯笑。
做个姑娘真累。
这会儿程星河看见我醒了,连忙大叫“我还以为你中了沉睡魔咒了——月亮快出来了,你赶紧准备着!妈的,说是先把那玩意儿找出来,没你还真不行。”
我回手就把五帝钱台球杆拿了出来,调整好了角度,抬手让程星河他们跟我一起上房。
程星河和苏寻都矫健的能当刺客,顺着柿子树就上来了,程星河一上来还觉得有点吃亏,回头又顺了好几个柿子嘬着吃“哎,我倒是要看看,钱能钓上什么来——贪财鬼?”
真要是贪财鬼,那不是你亲戚吗?
哑巴兰一看有热闹看,也跟上来了,苏寻赶紧给他让了个位置。ii
很快,玉盘似得月亮就从东边升了上来,
我把钓竿熟练的甩了出去,哑巴兰又是一脸崇拜“哥这一举一动,那都是行家里手的风范!”
那是自然,要不是这门吃饭的手艺,就冲着老头儿那点买卖,我饿死八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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