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青年反应不及,惨嚎着倒在地上,剩下的人则纷纷往屋内逃窜,三号一手薅着闫诗文,另外一手粗暴的拽着她爷爷,声嘶力竭的吼叫:“马上束手就擒,不然老子弄死。。”
“嘣!”
刘博生直接用一颗子弹回应他,嘣在他脚下的青石板上,荡起一阵火星子后,三号也狼狈不堪的躲进屋里。
等所有人逃进堂屋以后,刘博生气势如虹的喝叫:“老梆子,快闪!”
紧跟着陆国康左手拎着把还在往下滴答鲜血的菜刀,右手攥着把黑色手枪,踉跄的从厨房里奔出来。
回合以后,我吐了口黏痰,朝着院内臭骂:“零号我都踢,你算你麻痹!”
刘博生冲着屋内再次开了一枪,随即眨巴眼睛示意我们往后倒退,边退边虚张声势的喊叫:“一群瓜怂,让我们仨手无寸铁的人反杀,还特么降九,一个个长得像九,不怕死的可以出来,爷爷就在门外候着。”
正如刘博生之前猜测的那样,门外确实停着两台脏兮兮的越野车,只不过车里没有钥匙,打量几眼后,我们仨呈“一”字形,排成一队往后撤退。
十几秒钟后,我们仨绕进闫诗文家背后的一条很窄的巷子里,然后又顺着垄田迅速逃向大路。
一边跑,刘博生一边气喘吁吁的埋怨我:“小朗子,不是我说你,你特么就是妇人之仁,他们都要宰咱了,你还一个劲儿呼喊不让我弄出来人命,要不是我刚刚妥妥灭掉他们一半人。”
我没好气的臭骂:“你特么是不是傻呀,弄死他们事儿大不说,还给他们创造跑路的时间,但你伤他们一个人,至少就需要两个人帮扶,他们还有个鸡八精力追咱。”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刘博生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回头朝着闷着脑袋一语不发的陆国康吧唧嘴:“老陆可以啊,手拿菜刀缴把枪。”
陆国康吸溜两下鼻涕沉笑:“我躲在厨房米缸里,那小子进来时候没找到我,反倒是我突然蹦出来给他吓坏了,这批候补选手心理素质太差劲了。”
一股劲跑到大路上,我们找了片杂草很高的荒地坐下,这才齐齐舒了口气,不过仨人很有默契的谁也没吱声,更没有刻意去提及闫诗文和她爷爷会怎么样。
“来,给我拿根烟。”陆国康朝着刘博生抬起胳膊,猛不丁看到自己大拇指上扎着的纱布,自嘲的缩了缩脖颈苦笑:“这纱布还是那个丑女孩给箍的呢,你们说,咱是不是挺特么没人性的,小姑娘好心好意的帮咱,结果咱自己撂摊子跑了,给他们爷孙俩给坑了。。”
刘博生点燃三支烟,分别递给我和陆国康一支,表情挪揄的低喃:“他们应该没啥事吧,毕竟降九的是为找咱。”
我叼着烟卷吞了口唾沫,挺自责的出声:“那帮逼枪都敢开,还有啥做不过来的,我意思是要不咱回去一趟,看看呗?”
刘博生摆摆手拒绝:“看个屁,再回去不是羊入狼群嘛。”
“看看吧,不然真整出来啥事,咱仨这辈子都得良心难安。”陆国康猛嘬几口烟卷后,将烟蒂掐灭,直接站了起来。
我盯盯的注视着陆国康,这家伙貌似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我记得还在山城时候,他为了借助我们的庇护,不惜拿自己外甥刘洋和亲人当挡箭牌都没有丝毫的内疚,此刻竟然会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丑女人甘愿犯险。
“吸吸。。”刘博生抽动两下鼻子,嬉皮笑脸的撇嘴:“我好像闻到了多巴胺分泌过剩的味道,连一向贪生怕死的老梆子都开始讲道义了,稀罕事哈。”
陆国康摇了摇脑袋,语重心长的开腔:“不是讲道义,只是感觉我自己和闫诗文很像,她是丑在脸上,而我是丑在心理,我俩都属于不被人待见的那种,不过比起来,她比我更像个堂堂正正的人,哪怕被人冷嘲热讽,仍旧懂得热爱生活,走吧,咱回去看看,如果今天注定要折在这儿,那就是我的命,我会想办法拖延他们,给你们创造机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