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我开口提醒。
董咚咚继续道:“对,告诉文君,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能对他还是很有怀疑,他现在很害怕,不想再玩了,所以临走时候管文君要笔辛苦费不过分吧?”
我想了想后再次点头:“不过分,这种事情属于人之常情。”
“我不知道那个文君啥性格,但我感觉一般大佬对于他这种垃圾角色肯定是鄙夷的。”董咚咚揪了揪喉结道:“要么不给钱,直接..”
说着话,董咚咚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随即又回头看了眼打的正凶的哥俩,声音再次压低一个分贝:“如果给钱的话,咱也可以制造一个他被抢劫的假象,总之只要能把屎盆子扣在那个文君的脑袋上,咱就算赢。”
我舔了舔嘴皮,斜楞眼珠子打量正被大姚按在地上暴打的小满,思索半晌后,凑到白老七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想办法给小满一个机会,让他弄死..”
“我明白啥意思,你和大磊先上去吧,场面太血腥,容易引起你们做噩梦。”白老七立刻会意,邪气十足的阴笑两声:“待会我会带小满上去跟你聊。”
“整好点昂,我要证据确凿。”我意有所指的提醒,随即拍了拍段磊的肩膀招呼:“走吧磊哥,咱上去透口气。”
段磊回头看了眼大姚,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突然乍富真的不是好事,我给大姚上了半辈子的课,结果他给我上了一课,唉..”
几分钟后,我和段磊爬出地下室,站在二号店的门口,段磊苦着脸长叹短嘘,使劲搓着自己腮帮子呢喃:“我应该过去给小傲上柱香,然后磕头赔不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有眼无珠,他可能不会..”
“过去啦,往后这事儿就烂在咱们肚子里吧。”我点燃两支烟,塞到他嘴里一根,自己叼起一根,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人都是复杂的,人性也是复杂的。
我们往往习惯用简单的标准来判断黑与白,用粗暴的方式给别人贴上标签,可事实确是,有时候黑与白是那么难以分清,更多的是模糊、混合与复杂,就比如贪婪和情欲,往往看不见也摸不着,即使所见也非真。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王嘉顺的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
王嘉顺语言清晰的开腔:“哥,那几个缅D过来的兄弟已经跟我接上头了,一共三个人,岁数都不大,但看长相就感觉透着一股子凶狠劲,他们是坐飞机来的,什么武器都没带过来,带队的给我打电话,说要是办事的话,得给他们整两把手枪和几柄卡簧,我办不办?”
“你和对方见上面了?”我皱了皱眉头。
“没有,我调过给他们租房子门口的监控录像。”王嘉顺浅笑着回应:“咱让对方办事,首先得弄清楚对方啥长相,大概性格,万一狗日的们反水,咱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你成熟了。”我心满意足的夸赞一句:“按照他们的要求整,安排完以后,这两天就不要再跟他们联系了,更不许找人盯梢什么的,这帮狠人敢从国外跑来接活,说明手上肯定有点功夫的,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明白。”王嘉顺利索的应声。
我想了想后又叮嘱一句:“另外,这两天你帮我约一下老根叔,就说我想过去拜访他。”
“妥了,晚上我们正好和老根叔一块吃饭,顺嘴说一声。”
挂断电话五六分钟后,白老七带着已经穿上衣裳的小满脚步踉跄的从酒店里走出来,小满的脸色刷白刷白,没有一丝血色,如果不是他被鲜血浸透的裤管,我都感觉这人跟假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