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龙磕巴一下,吞了口唾沫道:“成,支开我们没问题,但你得给我保证,有事必须马上打电话,你发誓。”
瞅着跟个小孩儿似的他,我笑着举起右手:“行行行,我发誓..”
“拿咱们兄弟从小玩到大的感情发誓,你要是骗我,那老子怪你一辈子。”钱龙昂头吆喝。
盯着他的眼睛注视几秒,我再次点头:“好,我用咱兄弟这么多年的感情发誓..”
好不容易把钱龙打发走,我一屁股崴坐在沙发上长长的吐了口浊气,随即反锁房门,拨通了谢媚儿的号码:“弟妹啊,皇上我给你撵回去了,想办法把他留住,能留多久就多久,他要是非跑,你就作,往死里作,总之别让他再回鹏城就OK。”
手机那头的谢媚儿沉默几秒钟后,压着声音问道:“朗哥,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乱子了?”
“啥事没有,你也一直念叨想让他回去好好陪你一段日子嘛,啥也别管了,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得挡在他前头不是,记着千万别跟他说,咱俩通过电话。”
..
结束通话后,我思索一下,又拨通楚玉的手机号:“小玉啊,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说过想让疯子陪你去巴黎看铁塔嘛,有这么个事儿...”
如法炮制的又跟楚玉挂了一通电话后,我心底的那块大石头才总算落下。
孤军奋战和一往无前,从本质上其实没太大区别,可人有时候真的需要独自战斗,江湖峥嵘,我渴望兄弟伴我左右,牵扯到身家性命,我宁愿一个人处之泰然。
“笃笃笃..”
房间门这时候被人叩响,打开门看到是杨晨,瞟了眼他手中拎着的白酒瓶和熟食,我呲牙笑了笑。
“疯子刚刚突然接到他对象电话,急急忙忙去上京了,好像是有什么重要事,皇上和乐子也买了离开鹏城的机票。”杨晨大大咧咧走了进来,低声道:“我琢磨着下一个应该是我,寻思与其让你帮我费尽心思的找借口,不如我主动上门。”
招呼他坐下,我抓起酒瓶灌了一大口,辣的倒抽两口冷气:“还是你最懂我。”
“这酒是我托老家朋友买的,就你家胡同口那个卖散白杏花村的,我记得以前咱几个每回兜里有啥骚钱,就凑成一堆买二斤,还是那个味儿吧?”杨晨揉搓两下眼眶道:“说起来我真挺长时间没回去了。”
“那就回去溜达一圈?”我揪了揪喉结道:“完事直接改道惠州,咚咚他们几个交代给你了。”
“我要是走吧,心里不落忍,不走吧,你又容易分神,妈的,难搞哦。”杨晨接过酒瓶也喝了一大口,吧唧嘴巴:“我有个疑问,武绍斌,也就是王良的那个大哥,自从跟贺来以后就好像人间蒸发,这老小子的葫芦里到底再卖什么药?”
“等着分出公母呗。”我随手抓起半拉烧鸡啃了一大口,含糊不清道:“他的岁数和精力已经不允许他再做出任何一次错误的选择,怕选错,那最好的方式就是静等水落石出,他自己心里也很明白,类似他这号能人,跟谁干活,谁都得举双手双脚的欢迎。”
“那没事了,知道这个人不需要我过分关注就可以。”杨晨抓了抓侧脸道:“我凌晨的飞机,我们全东南西北的分散,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处是能给你分担了压力,不管是马科还是敖辉,势必得分出精神头盯梢,坏处是一旦有事,你可孤掌难鸣昂。”
“鼓掌不难鸣,比如我的巴掌如果是拍在他们的脸上。”我自信的昂起头颅:“回老家记得替我到我堂哥那儿走一道,告诉他,我一切安好,让他不用担心。”
杨晨怔怔看了我几秒钟后,举起酒瓶:“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