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韩飞挂断电话,无奈的朝我摇摇头:“马征这个人哪哪都好,就是太贪色,来瑞丽差不多一礼拜了,我光是替他找女伴,砸出去不下六十万。”
我很是意外的惊呼:“卧槽,全找的镶金边的啊?”
“待会见面,看看就知道了。”韩飞苦笑着吐了口浊气,随即又问:“用不用喊冯杰他们一声,别看我们都在瑞丽,但差不多有两三个月没见过面了。”
“行,我给他们发条信息。”我想了想后,给冯杰发了条语音。
不多会儿,我们来到一家类似民居的小饭馆门前。
看似不起眼的门脸外围,此时已经停了不少豪车,想来这地方里面一定别有洞天。
我和韩飞刚从车里出来,王鑫龙、郑清树、季军也立即从我们后面的那台车上蹦了下来。
“诶卧槽,这一路给我坐的,腰酸背痛腿抽筋。”王鑫龙伸了个懒腰,侧脖看向韩飞打趣:“飞哥,也太抠门了吧,好不容易当回东道主,还把我们领到这么个小苍蝇馆子。”
“们别看这里门楼破旧,但历史估计比爸岁数都大。”韩飞开玩笑的拍了下王鑫龙的后脑勺介绍:“这儿的老板是个地地道道的阿昌族人,从他爷爷辈儿开始就做缅甸菜、越南菜,走吧,保管让们几个今晚上把舌头都吞进肚里。”
说罢话,韩飞又冲着自己司机摆手:“小杜,带弟兄们先回公司,安排妥当后,把我珍藏那两瓶越南酒送过来。”
我抻脖打量四周,这地方应该属于一条商业街之类的存在,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旁边的不少商铺都和玉石有关,到处可见挂着“赌石”牌匾的小店。
我正观望的时候,一个皮肤黝黑,鼻梁微挺,牙齿很白的男人走到我们跟前,很是热情的招呼:“老板,看一下镯子吧,很便宜的,上等的冰种缅甸玉..”
“不要。”韩飞皱着眉头摆手。
“诶,拿过来我瞅瞅。”季军随之张嘴:“正好还犯愁应该给笑笑带点什么礼物呢。”
那男人立即笑容满脸的走到季军的跟前:“好的好的,看嘛。”
“这兄弟嘴巴是真快。”韩飞瞟了眼季军,走到我跟前道:“瑞丽的缅甸贩夫很多,交代好弟兄们尽量不要问价啥的,问完就得买,不然他们能死皮赖脸的缠好久。”
郑清树插嘴道:“跟那帮卖切糕的差不多呗。”
“性质基本一样,不过这类人更难缠,他们往往都是一个小团伙,守着边境线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有。”韩飞隐晦的暗示。
王鑫龙打趣道:“凭飞哥在这边的实力,还怕这种散装小团伙啊。”
“不是怕,是没必要招惹,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生活规则,这类人就靠这种行当生存,甭管谁打压的太厉害都容易引火上身。”韩飞很正经的回答。
我们正说话时候,旁边传来季军的厉喝:“操,一个破逼镯子要我十五万,想发财想瞎了心吧,滚滚滚,不买了。”
那缅甸男人声音不大不小的抓着一只翠绿的镯子出声:“老板,把我的镯子碰掉了一块。”
季军梗着脖颈叫骂:“他妈扯淡呢,家的镯子是豆腐渣合成的呗,老子就摸了一下,都能赖上我?”
“诶我去,真服了!”韩飞马上走过去,将正争吵的俩人分开,然后凑到那个卖镯子的男人耳边低语几句,最后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塞到对方手里,男人这才丢下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话。
那头正闹哄哄的时候,郑清树拿胳膊靠了靠我,冲着不远处停下的一台银灰色的面包车,压低声音道:“朗哥,昨晚上住咱们隔壁的那个小子来了。”
我循着他的眼神望过去,见到一个穿着灰色格子T恤的年轻人站在面包车旁边,正缩头缩脑的抻着脖颈东张西望。
同一时间,我兜里的手机震动,我掏出来一看是张星宇的号码,马上接起。
电话那头,张星宇声音亢奋的呢喃:“朗朗,我琢磨明白郭海究竟在玩什么了,身边要是有人的话,先往旁边闪闪,听我跟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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