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盈盈的跟他碰了一杯酒问道“长得挺文静啊,你咋忽悠上的,她是干啥的?”
“她是阿义他们单位的临时工,家里条件很一般,但她父母挺待见我的,我计划着存够首付买房的钱,我俩就结婚,到时候你也回来热闹热闹呗。”刘洋放下手机,滔滔不绝的出声“对啦朗哥,阿义现在混得挺不错,之前你不是托人把他弄进林业局嘛,这小子运气嗷嗷好,还没上两天班,他们那个科室就被局里合并了,然后不知道他咋运作的,给自己又办到了统计局,在统计局干了一阵子后,他又自己申请回了咱们临县,目前是咱们镇统计所的骨干,听说今年可能会升。”ii
他嘴里的“阿义”,我再了解不过,属于和大小涛他们同批跟我的,我们那会儿勉强在崇市落下脚,我感觉自己缺少可靠的政治伴侣,就花费一点关系把他办进了单位,再后来由于和孙马克彻底开干,加上我们将重心转移到了山城,就慢慢断掉了联系。
我笑呵呵的说“那小子干仗不行,说话也一般,我一直就觉得他适合中庸一点,干干文员这类的活。”
“他现在可油着呢,十句话里面八句是假的,对谁都是满脸挂笑。”刘洋蜷着腿,唾沫横飞的呢喃“也就跟我还能说两句掏心窝的话,平常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唠鬼嗑,狗日的前几天出门学习了,今天上午给我打电话,我说嫂子在家呢,他说要过来看看,怎么还没来呢,我给他打个电话催催。”ii
“别催了,兴许有别的事情牵绊住了。”我摆摆手,指着他脑袋上的头盔道“咋地,你这帽子是特么租来的啊,还舍不得摘呢。”
“呃”刘洋干笑两声,拍了拍摩托头盔道“戴习惯了,我不热。”
“不热个得儿,汗珠子顺脖往下淌。”我站起来,硬拽他脑袋上头盔。
“真不热朗哥。”刘洋忙不迭的挥动胳膊挣扎。
推搡中,他脑袋上的头盔被我一下子揭了下来,瞅着他半长不长的寸头,我立时间皱紧眉头“白头发咋这么多呢?”
他整个脑袋遍布灰色的发茬,猛地一瞅简直是个小老头,靠近额头的地方还有几条很扎眼的疤痢,像是刀伤。
刘洋迟疑几秒钟,扒拉两下脑袋,朝我嘿嘿一笑“现在不是流行奶奶灰嘛,我刻意染的,你还不知道你洋弟,就喜欢走在时代的最前沿。”ii
“你特么跟我岁数一样,怎么一下子沧桑这么多!”我拧着眉头道“是不是缺钱了?”
“跟钱儿没关系,从一个圈子步入另外一个圈子,总是需要一点过程和时间嘛,从小到大我甜惯了,冷不丁苦一点,头发有点不适应。”刘洋眨巴两下眼睛道“还好,我挺过来啦,朗哥,咱喝酒吧。”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还没进门口,就听见我洋总高谈阔论,叔,洋洋是不是有跟你吹牛,说这月跑外卖赚了一万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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