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过程中,我不动声色的百度了一下秃鹫,对于这种生物,别的描述我没有记太清楚,唯独印象深刻的就是喜食尸体。
吃罢饭,我和洪莲严以待阵的护送江静雅和孩子返回卧铺间。
我甚至开始考虑,下一站要不要立即下车,完事我们选择别的交通方式返回石市。
卧铺的走廊里,吴恒百无聊赖的“啪啪”清洗着扑克牌,见到眉梢纠结在一起,吴恒笑盈盈的出声:“你在害怕?”
“是。”我重重点头:“如果只我一个人,对方甭管什么神魔妖怪我都敢斗一斗,但是我不敢拿孩子和老婆当赌注。”
“人生来又去,皆是一场局。”吴恒摆弄着手里的扑克牌,嘴角上翘道:“怕就锁头,你其实比我更清楚,这些人要针对你的目的,头狼的存在侵犯了很多人的蛋糕,他们要拿掉头狼,第一步肯定是摘除你。”
我侧脖望向他:“你既然啥也知道,为啥还会跟着趟这摊混水?”
“我啊..”吴恒吸了口气,自嘲的摸了摸嘴边道:“可能是活够了吧,想要尝试着挑衅一下那些权威,我哥以前说过,我这个人不是死在干仗的当口,就是死在干仗的路上,我是个不安分的匪徒,安居乐业对我来说更像是嘲讽。”
“大多数人的大多数时光里,我们不是在重复自己的生活,就是在重复别人的生活,我一直觉得真正的幸福,不是活成某个人那样,而是按照自己的医院去生活。”我咬着腮肉道:“我也不愿意雷同,所以我活的总是冒冒失失。”
“这也是我想留在你家的主要原因,我很想看看一个明明战战兢兢的人,为什么能屡屡创造奇迹。”吴恒将拐杖立到旁边,微笑着给我发了三张牌:“反正你肯定睡不着,不如我们来扎金花吧。”
“蓝蓝..”
就在这时候,卧铺间的房门从里面打开,洪莲牵着我家小神兽的手掌走出来。
小家伙一颠一簸的蹭到吴恒的腿边,伸出白嫩的小手指向他那只蓝汪汪的眼睛。
吴恒先是豁嘴一笑,随即直接将儿子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仍由孩子触摸他那只藏在刘海下的眼睛,笑呵呵的问:“你不怕我吗小犊子。”
“宝石。”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哼唧,然后艰难的抻直脖颈在吴恒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欢呼雀跃的挥舞藕节一般的胖胳膊:“漂漂,好漂漂..”
“踏踏踏..”
就在这时候,车厢连接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虎背熊腰扛着大包,瞅起来匪气十足的男人闹哄哄的走进来。
进来以后,那群男人直接奔向我们隔壁的两间的卧铺间。
大概四五分钟后,两个男人捧着泡面桶朝我们走来。
一个眉心处长了颗黑痦子的壮汉,笑盈盈的弯腰询问吴恒:“大哥,麻烦问一下,哪里有热水。”
“热水,前面后面都有,卫生间就在热水壶旁边,下车口往前直行五米。”吴恒耷拉着眼皮,一只手抚摸着小神兽的脑袋,一手摆弄扑克牌道:“这孩子刚刚亲完我,他喊我蓝蓝,我耐心很有限,回答问题也就这一次,不管你们是接了谁的镖,听清楚我的话,镖有主,伸手必剁,不要再特么出现在我脸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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