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回过来身子,朝着我轻声:“啊就。。晚。。晚上。。下班,在门口等我,不许换。。换衣服。”
我瞪着眼珠子无语的低吼:“还来?”
他似乎很满意我此时的表情,竭力做出一个笑容,然后飘飘然离去。
我搓了搓脸蛋,脑子一热,直接拽掉身上的厨师服,扔掉帽子,并且狠狠的跺了两脚,恶狠狠的咆哮:“我特么不干了,爱鸡八咋地咋地。”
即便我现在兜比脸干净,想要回山城,唯一的出行工具可能就是两条腿,但也好过在这里当孙子,这朱厌简直就是在玩我,让我当厨工我忍了,无非多干点活而已,可特娘的像个精神病似的领着我穿一身脏兮兮的工作服瞎遛,这算特么哪本子的修身养性。
已经走进大厅的朱厌回过身子,眼神平静的上下扫视我两眼,什么都没说,摇摇脑袋,就准备离去。
这时候,大厅东南角的收银台旁边突然发生了一阵嘈杂声。
五六个貌似喝多了中年,“啪啪”拍着桌子,指着银台里的小姑娘叫嚣,听语气应该是在骂脏话,那小姑娘委屈不停摆手解释,朱厌马上拔腿走了过去。
原本我是想走的,后来又一寻思林昆跟朱厌的关系貌似很不错,对方五六个人呢,真打起来就朱厌那松松垮垮的小身板还不够给人送菜的,如果这酒店真是王者的产业,我也可以稍稍还一点人情。
想到这儿,我揪了揪自己的衬衫领子,拔腿就走了过去。
收银台前,一个穿着西装谢顶的中年男人满嘴喷着酒气指着银台小姑娘呵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特么物资局的,物资局来你这儿吃饭,不能挂账是吗?把你们老板给我喊出来。”
女孩极其委屈的解释:“先生,物资局可以挂账,但我们这里没有您的名字。”
“表子,嫩麻勒个痹。”中年秃子绝逼喝多了,恼羞成怒的抬起胳膊就要扇女孩。
我马上一个健步跨了过去,昂着脑袋低吼:“诶卧槽,你干啥呢!”
我才刚刚出声,站在两米开外的朱厌已经先我一步蹿了过去,一把握住那个中年的手腕,皱着眉头,往后推了他一把,我距离的如此近,竟然没能看清楚他究竟是怎么跨过来的,不得不说这家伙的速度真心快到了极致。
那中年秃子被推了个踉跄,喋喋不休指着朱厌骂咧:“嫩麻痹,保安打银是吧?”
朱厌瞟了对方一眼,没作声,而是朝着那收银员开口:“多。。多少钱?”
银台里的小姑娘红着眼睛解释:“朱哥,他们一共消费了三千六百块钱,非要挂物资局的账,可我刚刚给物资局的孙主任去过电话,孙主任说这几位先生都没有权利报销。”
中年秃子跟个地赖子似的直接往地上一坐,双手拍着地哭嚎起来:“保安打银啦,保安打银啦,还没有王法啦。”
他刚一叫唤,围在收银台边的另外几个中年,一股脑朝朱厌骂骂咧咧的扑了上去。
有个家伙一拳怼在朱厌的腮帮子上,另外一个家伙抬腿踢了朱厌后腰一脚,眼见这位“朱哥”要吃亏,我马上一把揪住一个中年的肩膀,往后一抻,抬拳就砸在他脸上。
我这头刚一动手,围着朱厌的两个中年已经“咣当咣当”摔躺在地上,根本不知道朱厌是通过什么方式击倒他们的。
接着我又看到一个家伙抄起一支酒瓶子气势汹汹的朝朱厌后脑勺拍了上去,朱厌猛然回过来身子,速度迅猛的一脚踹了出去,就看见想偷袭他的那家伙如同炮弹一般倒飞着撞在一张空桌上,红松木的八仙桌直接干散架,那人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哀嚎不止。
轻轻松松干翻几个闹事的,朱厌眼神空洞的俯身看向最先闹事的那个中年秃子。
对方马上往后爬了两下,惊慌失措的喊叫:“干甚么?你要干甚么。。”
“给钱?报警?你选!”朱厌伸出三根手指头声调森冷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