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波波吧唧嘴巴道:“朗哥,我还有点没弄懂,你说刘博生为啥不去诈骗那些大公司呢?尽早些芝麻粒似的小老板。”
“大公司哪个关系不是四通八达,不说上面有人吧,起码想弄清楚刘博生的真伪很简单,最重要的是大公司不屑以这种方式跟刘博生这类接触。”我舔了舔嘴皮冷笑:“那个老骗子精着呢,什么人能骗什么人不能耍,门清!”
“哒哒哒。。”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房间门被叩响。
接跟着刘博生笑盈盈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提溜着一瓶洋酒和一塑料的速食品,他抻着脖颈朝我们笑了笑:“方便进来嘛,伙计。。”
我立马笑盈盈的起身招呼:“快请进,波波给刘哥泡杯茶去,刘哥的见面会开完了?”
刘博生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我对面,将手中的酒和吃食放在办公桌上,很随意的解开直接的衬衫领口应声:“开完咧,都是一帮小鱼小虾,没什么大前途,伙计,饿们俩喝点?聊聊心里话?”
“行啊,喝呗,你这菜也挺硬的。。”我取出三只酒杯,眼神平静的望向他,想看看这家伙究竟打算跟我卖点什么药。
将酒杯续满以后,刘博生很大大咧咧的抓起一只卤猪蹄,张嘴啃了一大口,随即含糊不清的问我:“伙计,你感觉饿这个人怎么样?”
我话里带话的回应:“接触时间太短,不太好评价,对于我来说,只要不损害我利益的人,都可以称作朋友,呵呵。”
“伙计你懂融资吗?”他转动两下眼珠子,跟我碰了一杯道:“金融方面的东西,你懂得多吗?”
我轻抿一口酒杯道:“在我的理解范畴里,融资就是用别人的钱干自己想做的事,赚到了皆大欢喜,赔了你可以告诉合伙人,生意本就是一种冒险,挺损篮子得。”
“对滴很。”刘博生翘起大拇指道:“上头有人就是融资,没关系那就是非法集资,饿今天晚上要做的揍是融资,用他们这些人的钱和关系重新组建一个大规模的公司,在华夏融资这东西,你后台有多大就只能搞多大,多一分触碰到某些人的利益,那就是死,饿可以充当他们的后台。”
我挺意外的望向他:“你承认自己不是刘博生了?”
“饿就是刘博生,在他没有到来之前饿就是他。”刘博生的眼神狂热,摇晃着酒杯轻笑:“伙计,饿做过生意,卖过服装,还下矿背过煤,后来饿总结出一个真理。”
我有点没弄明白他究竟想干嘛,顺话问道:“什么真理?”
“在这个权钱挡道的社会,比你牛逼的人物顺嘴把你的小蛋糕吃咧,你能说啥?除了忍着就是躲在被窝里哭,你要是敢着急,他就会以上面的名义打压你,到时候你还得人财两空。”他一口将杯中酒闷下去,又“哗啦啦”续上一杯,昂着脖颈道:“饿在你这里吃喝拉撒,不会亏待你一毛钱,所有的消费都翻倍,你社好不好?”
“刘哥,你还是用普通话跟我交流吧。”我笑了笑,端起酒杯又放下:“另外我想顺便问一句,为啥?为啥你会跟我讲几句真话?你本可以继续这么伪装下去的。”
“饿。。我们在你这里住,早晚会露出马脚,所以我想与其等你怀疑,还不如自己主动承认。”刘博生又恢复了自己那副字正腔圆,不弱于专业主持人的腔调道:“你做生意是为了赚钱,我做生意也是为了讨生活,将来你会感激我曾经在你这里下榻过的。”
骗术的最高境界就是骗到连自己都相信了,刘博生俨然就是这种情况。
到现在为止,他既没有承认自己是个骗子,也没否认自己在诈骗,完全就是云山雾罩的跟我海吹。
我轻点手指头道:“刘哥,我这儿庙小,您老要换个地方融资去?”
“快咧,再过几天饿就会在山城最高的环球金融中心租一间办事处。”他又变成那副不洋不土的夹生普通话,双手撑着办公桌沿站起来,身体前倾俯视我:“伙计,你的嘴巴一定要保密,不然会倒大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