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跟我走行不,我肯定能想出来招..”我看了眼距离我们已经不足十米的警车,两眼噙着泪水催促。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替我们这帮人想这想那,如果连生个孩子都特么得这么憋屈,老子情愿打今儿开始当个下三滥混子,什么事儿下作干什么。”钱龙摆开我的手掌,咬牙低吼:“你赶紧走昂,不然待会我要是为了你拦警察,罪名可能更大,你要是盼着老子这辈子牢底坐穿,那就尽管耽搁吧。”
瞟了一眼已经停下的警车,我深呼吸两口,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等着我,咋进去的,我保证让你咋出来。”
说完话以后,我转身就朝斜对面的胡同里跑去。
“别动,马上束手就擒!”
“双手抱头蹲下,不然我们..”
脑后瞬间传来几道严厉的呵斥声,我没敢回头,闷着脑袋大步流星的往前猛蹿。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同时自首..”当我跑出去十几米远时候,听到钱龙粗犷的吼叫声:“几个小时前我和我朋友曾经在高速路上的郑市服务区被高利松一伙人敲诈勒索,就在刚刚我们再次被高利松手下的一伙暴徒袭击,我无奈之下拿锤子反抗,打没打死人我不清楚..”
可能是因为有钱龙的阻拦,我身后并没有被什么人追逐,从那条胡同里逃出来以后,我慌不择路的继续沿着街边没有方向的奔跑,满脸全都被泪水给淹没,边跑边不停的念叨:“傻狍子,大虎逼..”
直至跑到一家很热闹的酒吧门口,我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昂着脑袋四处观望陌生的环境和周边喝的五迷三道的男男女女,此时已经凌晨四点多钟,也只有这类买醉的地方,还能见到人影,而刚刚发生的一切仿若恍然一梦一般的不真实。
“找人,得赶紧找人。”我抹擦干净湿漉漉的脸颊,掏出来手机迅速翻动电话簿,将所有的朋友全都浏览一遍,仍旧没想到谁在郑市有根基,最后我的将目光定格在几天前刚结识的“连城”的号码上。
迟疑良久后,我抱着死马当成活马的心思按下了拨号键。
连城没让我等太久,电话响了几声后就接了起来:“精力这么充沛啊朗朗?”
我咽了口唾沫,将事情经过简单跟他叙述一通:“城哥,你在郑市有朋友吗?我和我兄弟..”
听我说完以后,连城不作丝毫停顿,直接道:“你知道自己目前的位置吗?”
我忙不迭回答:“知道,在挨着郑市很近的中牟,目前杵在一家叫星空的酒吧门口。”
“就在原地等着,我让朋友过去接你。”连城迅速应声:“你要是感觉不太安全,就进酒吧里呆一会儿,我朋友最多二十分钟之内肯定到位,到时候我让他联系你。”
“麻烦你了城哥。”我舒了一大口气感谢。
“不麻烦,咱是哥们。”连城很无所谓的一笑,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后,我思索良久,最终还是没进酒吧,而是跑到对面的一处树荫底下,盯盯注视着街道上的一举一动。
大概十几分钟左右,一台挂着白底黑字,红标打头的草绿色JEEP牧马人风驰电掣的停在酒吧门前,紧跟着我握在掌心里的手机就响了,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我马上接起:“您好。”
“我是连城的朋友,你人在酒吧的话就出来吧,门口停着一台绿色牧马人就是我。”对方声音冷淡。
“我在这儿!”我马上从阴影处走出来,朝着那台车子挥舞一下手臂。
驾驶位的车玻璃很快降下来,一个剃着青皮头,五官棱角分明的青年扫视我一眼,朝着手机道:“王朗?”
“对,我是王朗!”我再次狂点两下脑袋。
他歪歪脑袋,朝我一笑:“上车吧,咱们边走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