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时局发展到这一步,已经由不得皇元武自己做选择了,现在摆在东王府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服从帝都,尊新帝。这也意味着东王府承认了杨勤推上来的新帝的地位,从此以后,东王府还是祈天的下属,而对于杨勤的仇,却只能忍着,怕是永远也没有复仇的那天。关于这一点,别说是皇元武,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东王府将领,也绝对不能接受。
第二,割据,自立为王,脱离祈天帝国的束缚,休养生息,从此和帝国对峙,寻找机会颠覆帝国,手刃杨勤。
这个方向,就是叛乱。无论现在的新帝是如何登基的,是何人推举的,用的什么手段。对于帝国天下人来说,这个新帝,就是名正言顺登基的帝王,若东王府公然反叛帝国,帝国之中的所有人,都会忘了东王府之前的功绩,将东王府当作反贼,处之而后快。
这两个方向,都是一路荆棘,余生哪条都不愿意走,他看着皇元武,知道在他的心中,同样这是如此想的。
“皇正初想要获得帝国的皇位,没有那么容易。”皇元武继续沉声道;“新帝登基不久,且完全是杨勤的傀儡,杨勤手握帝王,也会和皇正初讨价还价。他想名正言顺的成为帝国的皇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新帝禅让,但要做到这一点,杨勤这个人,就是关键。所以,这次我们前往帝都,绝对不会获得斩杀杨勤的机会,如果我们提出这个要求,皇正初绝对会站在杨勤一边,号召天下人,征讨东王府。”
皇元武的这番话结束之后,肖一搏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肖一搏的心里,没有什么事比为他大哥报仇更大,政.治他不懂,也不愿去研究别人怎么想;但现在听到皇元武这样分析,在这样的背景下,如果东王府贸然行动,真的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轻快之中。
“既然这样,你又为何决定要率军前往帝都?”肖一搏看看皇元武,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有我的目的。”皇元武轻声道:“自父王出事以来,王府的事情接连不断,帝国风云变幻,我们也一直没有参与,在这样的时候,如果再不出面,也一样会被人诟病,最后被降下莫须有的罪名,成为众矢之。我们只有在皇正初和杨勤达成共识之前,表明东王府的立场和实力,在日后的过程中,才能占据有利的位置。”
说着,皇元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当时父王的选择是正确的,他牺牲了自己,保全了整个东王府,而我们需要做的,是在保全王府基业的同时,为父王报仇。”
余生和肖一搏同时沉默了,皇元武本来并没有义务和自己解释什么,但他却说了这么多,足以证明,现在在皇元武心中,可能也并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