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学文也已经冲了出来,后面还跟着白惊鸿,见院子里的下人乱叫,康学文大吼道:“都叫唤什么?给本府把嘴闭上!谁敢再叫一声,本府定叫人将他的舌头给割了。”
这吓唬挺管用,下人们再也不敢叫了,一个个或是愣在原地,或是捂着眼睛蹲在地上,还有胆子小的已经吓得跌倒,一直趴地上不起来。
白鹤染一出手收割了八条性命,看得康学文是又紧张又过瘾。白惊鸿则是数着地上的尸体,数到八时轻“咦”了一声,随即轻唤白鹤染:“不对,还有一个,这康里的暗哨一共九人,平时都是订着知府大人的。阿染你快找找,千万别让那个人跑了。”
“九人?”白鹤染也是一愣,她能听出的只有八人,第九个人会在哪里?
她站在原地细细听辨,却始终不得第九个人的半点线索,诧异地看向白惊鸿,想说是不是那个人已经离开这个院子,潜藏在了康府的其它地方?
可这话还不等问,只一扭头的工夫,目光却落在一个吓得趴在地上的丫鬟身上。
那丫鬟是扣着趴在地上的,身子不住地发抖,像是吓的。要说这也正常,可不正常的是她那双脚,很大,绝对不是一个十几岁小姑娘应该有的尺码,到像是个男人。
白鹤染就笑了,“易容成一名女子混在这院儿里,也是难为了你,可是你看看,你的同伴都死了,若你还活着,你的主子是会信你命好,还是会认为你已经投了降,成了我们送还回去打探消息的细作?”她一边说一边摇头,“第九个人,你也是活不成的。”
话毕,一枚银针飞出,那个丫鬟打扮的人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断了气。
白惊鸿快步走到那人跟前,用力将尸体翻了过来,然后毫不避讳地伸手就去抓那人的身下,“果然是个男人。”说完,又去扯那人的衣裳露出后肩,“阿染你看这里,所有歌布暗哨在左后肩这个位置都会有一个像星星一样的印记。”
白鹤染走过去看,果然是有一颗黑色的星星。
白惊鸿告诉她:“歌布最信占星卜卦,国内有一位大卦师,虽然才七八岁,但是算得一手好卦,据说比上一任给国君陛下占过帝王之运的大卦师,算得还要准。正因为他擅占星,所以歌布国君认为星象是歌布命脉精华所在,便将这些暗哨都烙上星星的印记。”
白鹤染只觉好笑,暗哨就是暗哨,越是让人认不出越好。这巴巴的还烙个印子,生怕别人认不出你们的身份是怎么着?有这种想法的主子,脑子都是有坑。
康学文正在安抚院子里那些下人,他告诉她们:“今日之事,任何人不许透露半句。你们可以在府内行走,但是没有本府允许不出擅离府门。若让本府知道你们走露了风声,或是跑出了府,那就别怪本府不讲情面,将你们全家都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