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地上那些东西,便也算是证据了吧!”她也叹了一声,“父亲,真的决定报仇吗?”
孟老爷想都没想,立即点头,“报!为何不报?我孟文承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东秦之事,可他身为国君却如此祸害自己的子民,这样的国君我们保他有何用?”
“那如何报呢?”她再问孟老爷,“总不能进宫去行刺,也不能把国君约出宫来做个局杀掉,这个仇如何报,父亲心里可有思量?”
孟老爷沉默了,白鹤染说得没错,这件事情不是说办就能办的,这个仇也不是说报就能报的。他孟府在凤乡城即使有名有号,却也大不过一国之君。歌布人的生死都在国君的一念之间,他但凡有异动,国君都会以最快的速度用最凌厉残忍的方法,将孟家彻底摧毁。
“父亲从前跟国君陛下有仇吗?”
孟老爷摇头,“没有。”但再想想,又皱起眉,“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仇,因为他性情不定,整个人都是扭曲的,所以他的心中所想与正常人应该是不一样的,所以有些事情我们觉得没怎么样,在他心里就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孩子,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孟文承纠结着陷入了回忆,可是这段回忆他并不愿意去触及,那件事情他已经埋在心里许多许多年,久到他几乎都快忘了。可是书和的死、这指甲盖儿里残留的金丝线,硬生生地让他把书和的死跟那件事情联系了起来。
“我与书和的母亲是家里做主成的亲,并不是我乐意的。说起来,我跟书玉的母亲才算是青梅竹马,可惜我也并不钟情于她。我还另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是歌布的郡主。”
孟文承的话说得白鹤染心头一颤,歌布的郡主,莫不是……
“我们孟家虽不是王公贵族,但祖上也是跟着太祖打过开国仗,立过大功的,所以孟氏一族百年兴旺,也曾与皇族婚配过。书和的母亲便是宫里一位太妃的亲侄女,当然,这都是后话,咱们还是说那位郡主。”他回忆着当年的事,“我与蓝儿打小就在一块儿玩,我每每进宫都能看到她,她还托我给她带宫外的好玩意。那时候还是老国君在位,蓝儿是老国君最疼爱的女儿,她的哥哥是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国君之位的。”
白鹤染已经明白了,原来所谓的淳于傲与孟家的仇,竟是打淳于蓝那里开始。其实这也并不算什么仇,两人有情有义,但最终并没有在一起,这件事情也就算揭过去了。换了是其它人,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断不会记在心上。
可是淳于傲不一样,他扭曲,变~态,他的国君之位不是正途来的,所以他痛恨一切跟从前的太子有关的人和事,上位之后尽一切可能的要把他们统统都抹杀掉。
淳于蓝的死就是因为歌布的宫变,那么曾经与淳于蓝有过一段情缘的孟文承,自然也会被淳于傲记在心里。他小人,便也不觉得他人是君子,便也怀疑孟文承同样记恨这件事情,所以一直忌惮在心也怀恨在心。这次正巧赶上孟书和一人在外被他给遇上,扭曲的心理作祟,便将孟书和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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