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桌上的碗碟收好,端了几个走到门口,轻轻叫了门外守着的安兰进来一起收,很快就把桌面整理干净了。安兰又送了几套衣裳过来,还抱了新的被子给双双,帮着她在外间铺好,这才跟白鹤染行了礼,退了出去。
双双很疲惫,一个月来东躲西藏的生活,让她的身体已经处于将要崩溃的边缘。白鹤染让她早些休息,她几乎是头一沾了枕头就已经睡着了,因为太累,打起轻轻的鼾声。
夜过子时,后窗有响动,她知道,一定是剑影到了。只是没想到剑影才一进来,就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说:“主子,有无言的消息了!”
她有些激动,一把就将剑影给抓到身前,“快说,人在哪里,是生是死?”
剑影答:“人被当做形父送到了皇宫里,是生,但是……生得不太好。”
她听得皱眉,“怎么个不好法?身上可有蛊毒?”无言是跟九皇子一起出的事,九皇子被林寒生的蛊毒控制,所以她担心无言同样中了蛊毒。
“说不清楚是怎么个情况。”剑影皱着眉说,“不像是蛊,但也不像是正常人。宫里的形父都关在一座偏僻的宫院里,百十来号男人关在一起,打斗不断,发疯的人也不断。我去看时,发现无言神情呆滞,想找机会同他说话,可他突然就发了狂,不停的用头去撞墙,还抓住一个人用力撕咬。咬了一会儿突然又像是遇着了十分恐怖的事,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不停地颤抖,四周稍微有个什么动静都能把他吓得不行。还有,他似乎很怕水,那个宫院里有一口水井,形父们无聊,便从井里提出水来互泼打闹,他见到了水就疯狂地大喊,拼命躲避。”
白鹤染惊了,如果剑影描述得没错,那这就是典型的狂犬病症状,无言中毒中蛊她都不意外,可是为什么会得了狂犬病?且这症状显然已经到了中期,已经有了恐水反应,若是再不立即插手干预,人就要不行了。
她整整衣衫就要带着剑影进宫,对于她来说,狂犬病不可怕,治疗不及时才最可怕。眼下那淳于傲应该只顾着跟白惊鸿在一起,对于皇宫的把控会松懈很多,她再进宫应该不会再像第一次夜探时那么费周折。不过要想在那么多形父的眼皮子底下给无言治病,也不是易事。另外,无言怎么会被以形父的身份送进宫里?他跟淳于傲哪里都没有相像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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