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吓了一跳,“书玉你说什么呢?你们的国君还没死的,这就开始安排后事了?”
“他早晚得死!”孟书玉咬牙,“如果他不死,那我孟家告这个状还有什么意义?总不能他当着我们的面给我们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吧?那可是我姐姐的一条命!所以打从我们决定要报仇,决定要告状的那一日起,国君在我心里就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再无其它。”
君莫凛点点头,“好!有这个决心就比什么都强。小子,你记住了,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他欺负了你的家人,这个公道就必须得讨回来。即使你目前没有那个能力,也要学会养精蓄锐这个词,只要记住仇恨,总有一天大仇得报。”
“恩!”孟书玉用力点头,“你说得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以前我不知道仇人是谁,大仇无处可报,现在我知道仇人是谁了,我就是跟他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同归于尽那是傻子!”白鹤染气得狠狠地瞪他,“快快放弃这种念头,敌伤一千我损八百是最愚蠢的胜利,你得以绝对的优势打倒敌人,以绝对骄傲的姿态将敌人踩在脚下,那才叫赢。否则你这个仇就白报了,我这场谋算也白白浪费了。”
孟书玉憋了憋嘴,到底还是没忍住,问她道:“姐,你这场谋算,究竟是为我孟家谋算的,还是为你自己谋算的?又或者说,是为他谋算的?”他指指君慕凛,再问,“姐,传闻东秦十皇子有一位未婚妻,是文国公白兴言的女儿。我们歌布人都知道,东秦文国公娶的是歌布的温蓝郡主,那么你……”他的目光又投向了两人拉在一起的手,“怪不得你一直不说你是谁,原来竟是这样的身份。姐,你瞒得我可真够苦的,但我总觉得父亲是知道的,否则他今天不会同意你给母亲治病,也不会同意你说以后肯定是要走的。姐,你这一走,就是回东秦了吧?那我再想见着你,是不是真的就不太可能了?”
他看向白鹤染,“姐,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一次我们能把国君给扳倒了,那么歌布国君之位有没有可能让姐夫来坐?如果他做了歌布国君,那你是不是就不用走了?到时候就算不住在我们家,至少也还在凤乡城,我们想你了总是可以见到你的。”
君慕凛觉得这小子实在上道儿,这一声姐夫叫得他心里舒坦,连带着态度也好了许多。
他告诉孟书玉:“你姐夫我是东秦太子,怎么可能来做歌布的国君,我放着泱泱东秦不要,跑来执政歌布,你姐一定会说我脑子进水了。不过你说的想能经常见着你姐姐,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不如换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比如说歌布国君之位不是由我来做,而是由另外一个人,同样可以让你姐姐不离开歌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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