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孟家父子,“虽然我能保母亲即使醒过来之后受再大的刺激,也不至于伤到身体,但是却不能保证她不会悲痛欲绝选择自杀。所以你们一定要把人看好了,千万看好。” 孟家父子齐齐点头,之后就看到白鹤染取出十二枚银针,在孟夫人的头顶扎出一个奇怪的形状。那形状有点像花朵,但又看不出是什么花朵,他二人以前也曾看到过
许多次医者施针,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扎法的。不过孟夫人全程都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在安安静静地睡着,这也让他们在感到神奇的同时更加放心。
孟夫感叹:“没想到阿染你这样有本事,可惜你母亲去得早,若是能熬到现在,该多好。” 白鹤染没接这个话,这段日子对过去的回忆已经够多的了,贵太妃拉着她回忆过,罗安公主回忆过,孟父也不只一次的回忆过。那些以前她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事统统
都听了不只一遍,甚至贵太妃把淳于蓝从小到大的事情都说给了她听。 她不愿总是活在回忆里,不愿总是活在原主的因果当中。这一世虽得了这具身体,但是该还的情也都还了,该报的仇也已经报了,她不再欠白鹤染什么。从今往后她
要走她自己的路,而不是总纠缠于过去的人情里短。
毒脉白家最后一代传人,是时候恢复原本的身份了。 这个针阵结了半个时辰,终于把银针都拔下来时,孟书玉说:“从前你住的屋子什么都没有动,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落下的东西。想来以后再回来住的可能性也几乎是没
有的,所以如果有落下的东西,今日就一起拿了吧!” 她起身,将针交给默语收好,这才看向孟书玉,问他:“你是不是有话想要同我说,又怕我急着就走,所以扯出来这么个理由?我以前住的屋子是书和的,里面所有的
东西也都是书和的,我两手空空进的孟府,能落下什么?”
孟书玉垂下头,有些落寞,“也不是有话想说,只是想多留你一会儿,想着以后你可能就不会到家里来了,所以最后这一回就有点舍不得。”
她失笑,“我这还没出家门呢,就急着把我往外赶了?谁说我以后就不回来了?是不是你们父子俩个觉得我是个外人,以后不愿意让我来了?”
“不是,不是不是。”孟书玉连连摆手,“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我明白。”她走上前,又去揉孟书玉的头,“年纪不大,个子还挺高,怕是再长两三年我就要够不着你了。书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从前你担心我走远,再见不到。如今我人又在凤乡城,你又觉得我是君国你们是臣民,身份差距悬殊。可是书玉啊,我还叫孟夫人一声母亲,你还叫我一声姐姐,咱们怎么就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