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元奉怒哼一声,“我罗夜以往来歌布时,也不是次次都递拜贴。” “所以以前那位国君因为失职,已经不在位了。”她说得理所当然,“如果罗夜使臣认为不递拜贴就可以随意出入我歌布国境,那也行,那以后咱们就都遵这个规矩,你们随便来,本君没事也往罗夜溜达溜达。对了,本君溜达的时候有可能还会带上未婚夫,也就是东秦那位太子殿下。我那未婚夫性格不太好,脾气更差,保不齐就在罗夜
惹点什么事,到时候还请罗夜国君多担待。不知道这位使臣能不能做得了这个主,你们国君同意不?” 呼元奉被堵得没了话,国君当然不能同意,他们来歌布怎么都行,歌布人到罗夜来规矩可就大了。何况还有那个东秦的太子,那不就是那个混世魔王十皇子么,他怎
么把这茬忘了。
呼元奉坐了回去,见他老老实实坐下,那些高手们就也都撤了。不一会儿有宫人拿着扫把走了进来,到了呼元奉身边扫了一阵子。呼元奉不解,这是扫什么呢?
有位宫人狠狠剜了他一眼,说:“还请罗夜使臣自重,不要随意往这干干净净的大殿上扬灰。您刚刚扬那么一下子,奴婢们就得拿扫把扫上老半天,很辛苦。”
说完,扫了最后一下,拿着扫把走了。 呼元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扬那么一下子?他扬哪么一下子了?他就挥一挥手,他的毒粉是无色无味肉眼也不是很能分辩的,他确信这大殿的地面还是干干净净,并
没有沾上什么,可刚才那宫女是怎么说话的?还有刚才他刚扬出毒粉时边上的大臣怎么说的?呛人,对,呛人,可是他的毒粉怎么就呛人了?根本就没有一点味道啊?
这位罗夜大毒医开始对自己用毒水平产生了质疑,人也变得不再自信。
新科状元孟书玉坐在下方,瞅着这一来一回几番碰撞,心里头乐得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他这国君姐姐是真牛啊,几个来回就把罗夜毒医给忽悠傻了,再这么下去这位毒医都得怀疑人生。想着从前那位国君对于罗夜毒医是十分忌惮的,即使歌布也有国医
林寒生,他还是不敢招惹罗夜。眼下今非昔比,歌布终于翻身了。
宴会还在继续,皇宫里也算是大出血,不管菜肴有没有,点心是管够的。 呼元奉闷闷地在座位上,一口一口嚼着干巴巴的点心,心里琢磨着自己刚刚扬出去的毒粉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为什么歌布这些人一点中毒的反应都没有,又为何旁
人又是说呛得慌,又是有宫女过来扫地的?分明那宫女什么也没扫出来啊!
他绞尽脑汁分析自己的失误,身后另一位随从小声提醒:“少主,咱们这次来是有任务的,临来之前国君交待下来的事,您可别给忘了。” 呼元奉咬咬牙,“没忘。”可没忘是没忘,女君上来就给他一个下马威,这事儿他就有点儿不太好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