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后美滋滋地,觉得这是对她最好的夸赞。但又琢磨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这个婆婆还能当得更好。于是两手一拍,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慎王府侍候蓁蓁怀孕生子坐月子!”
慎王府里,白蓁蓁疯狂害喜,一天到晚狂吐不止。几乎是吃了就吐,喝水都吐。
君慕楚为此十分担忧,特地跟白鹤染求了药,但收效甚微,因为白蓁蓁一闻着药味儿就恶心,那药根本就吃不进去。
他实在苦恼,只好每天下了朝回来就细心陪着,同时也有些后悔,“早知你害喜会这般重,我就是一生无子,也不想你遭这份罪。”
白蓁蓁抬手就拍了他一下,“别胡说,人怎么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孩子,那咱们的生活得多没有乐趣啊!你想想星河和潇瑶,你难道不想有一双那么可爱的儿女缠绕膝头?”
君慕楚瞪她,“收起你的想法!就这一个,本王要这一个孩子就够了,别想再有下回。”
“别介啊,我也想儿女双全啊!”
“不行。”他紧紧握拳,“你太辛苦,我不想你辛苦。”
“明儿我就跟二姐姐说,让她给我搓一种不苦的药丸好不好?”她轻声哀求,“今生阁说我这一胎是个女孩儿,我想再给你生个儿子。”
“快闭嘴吧!”君慕楚心疼得不行,这丫头自己难受成这样,心里还想着得给他生个儿子,他到底是哪处让她觉得必须得有个儿子传宗接代了?他到底是哪处让她觉得不生个儿子就对不起他了?
“蓁蓁。”他软下声来,将人揽到怀里。“君家的皇位给了凛儿,到我这里就没有皇位需要继承了,所以你不用非得生出个儿子来。你听我说,我从来没有一定要生儿子的想法,甚至从来都没有一定要生个孩子的想法。你能嫁进慎王府,于我来说此生足矣,所以千万别想着再生儿子,我不忍心你再遭一遍这个罪。”
白蓁蓁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仰头看他:“我家夫君真好。”
“才知道我好?”
她摇头,“早就知道了,兴许是你当年到文国公府去给二夫人贺寿时,就知道了的。”
他想了想,觉得不对,“那时候你穿了一身白裙,跟奔丧似的,一门心思都用在怎么恶心你家二夫人上,还有多余心思琢磨我是好是坏?”
“有啊!”小孕妇来了精神,“我当时眼瞅着你走进府门,心里就想,这么个冷面阎王,也不知道最后会便宜了哪家姑娘。后来你送的丧礼差点儿没把二夫人给气死,我就又想,这也太过瘾了,跟我真是太对路子了,这事儿如果能算上我一份儿该多好。”
君慕楚失笑,“你确定你当初是这么想的?我怎么记着你那时候见着我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吓得全身都哆嗦?白蓁蓁,说话得实事求是。”
小孕妇憋了嘴,“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怕你,怕你行了吧!”
再想想当年情景,便觉得人家说得也没错,她的确是怕他怕得看一眼都哆嗦。
可是后来怕着怕着,就把这个人怕成了自己的夫君,这可真是旷世奇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