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反反复复地遭罪啊!
老夫人喝斥那下人:“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二小姐吩咐?快去换脸盆来!”
那下人一激灵,又一路小跑地去了。
老夫人语生心长地对白兴言说:“儿子跟女儿不一样,你这辈子若是连一个亲生儿子都剩不下,外头的人会戳你脊梁骨,你日后不管站到多高的位置上去,都直不起腰,抬不起头。” 红氏也跟着道:“是啊!老爷应该也清楚白家想保住一个男孩儿有多难,当年我生轩儿时经历了多少磨难你也是都看在眼里的。你敢保证轩儿不在了,你就还有再生出一个儿子的机会?你敢保证咱们那
尊贵的二夫人能允许白家再出一个亲生骨肉?” 白蓁蓁亦冷哼道:“别做梦了,她巴不得府里就只有她儿子一个,这样将来以后爵位都不用争不用抢,顺理成章就是他的。不过到时候外人就得质疑父亲您的生养能力,堂堂文国公,竟连个亲生儿子都
留不住,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惧内。” 白兴言被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挤兑得他都有一种不想活了的心情。这哪里还是他的家,这分明是合起伙来想把他孤立。从前觉得美妾红氏是那么的好,又好看又有钱,生出来的儿女也都乖巧
可是怎么感觉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全变了呢?
不多时,那下人又跑了回来,手里捡着两只泡脚的大木盆。
白兴言又开始迷糊,说好了脸盆,怎么又换成脚盆了?这一只脚盆可有两个半脸盆那么深那么大,现在拿来两个,是想将他的血彻底放干?还说不是杀人,这不是杀人又是什么?
白鹤染笑着赞扬那下人:“真是个机灵的。”然后偏头吩咐迎春,“赏。”
迎春立即上前,从袖袋里掏出几粒银瓜子塞给那下人,乐得对方一个劲儿地给她磕头。
她笑笑,冲着白兴言招手,“来来来,坐到我身边来,我给你放血。”
默语都不用吩咐,直接就朝着白兴言走去,在白兴言还懵着时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子,直接把人拽到白鹤染跟前,再从后面往膝关节处一踢,强行按坐在白鹤染身边的椅子上。 白兴言反应过来时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挣开默语力道十足的手,而这时,白鹤染那边也有了动作,只将她手夹三枚金针,动作迅速地向他面门刺了去,同时也道:“父亲可千万别动,否则乱了穴脉可不
是闹着玩的,轻则口歪眼斜,重则性命丢失,我管扎不管赔,你自己看着办。” 白兴言知道,这就是铡刀架在脖子上,只有待宰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