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传来,撕心裂肺,却盖不过一声声鞭响,掩不住观“刑”众人满面惊恐。
就连白蓁蓁都震惊了,此时内心的唯一想法是:白鹤染疯了!
的确是疯了,这换了谁谁都得疯。已去世的母亲非但得不到安宁,就连牌位都要被人当做武器用来打架砸人,如此屈辱何人能忍?
白蓁蓁气得握住双拳,要不是白鹤染的打罚已经太过凶猛,她也想冲上去泄泄满腔愤怒。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府里人几乎都知晓二老爷家的堂小姐在祠堂里跟五小姐打起来了,他们本是来看打架的,结果看到的竟是二小姐发威,鞭抽白花颜。
白燕语也跑来了,先前白蓁蓁追上她,什么也没说,十分随意地塞了一把银票就走了。她细数数,竟足足三万两,刚好够抵了五皇子的债。
她没想到白蓁蓁会突然给她银子,明明在念昔院儿时还骂她傻来着,还损她给男人还债是倒贴行为,不可取。可是一转头就把银票送了来,这让她当时就鼻子发酸,十二年没感受过的姐妹亲情在那一刻浓到了巅峰。再想想白鹤染昨晚对她说的话,终于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走上了一条正路,一路再也不用盲目献媚孤军奋战的正路。
她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林氏,她想劝劝自己的姨娘不要再考虑要不要投靠小叶氏,这座府里真正要投靠的人应该是白鹤染和白蓁蓁,这才是有前途的明路。
可还没等回自己院子呢,就听说祠堂这头打起来了,还听说二小姐和四小姐已经赶过去。
直觉告诉她,白鹤染绝对不是过去拉架的。能将其吸引过去,保不齐祠堂还出了别的事。
她这才匆匆跟来,看到的竟是这番景象。
“怎么回事?”伴着声声鞭响,白燕语小声问白蓁蓁,“二姐姐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白蓁蓁看向淳于蓝的牌位,“她俩打架,把大夫人的牌位都摔到地上了。白花颜居然用牌位当武器砸千娇的脑袋,你瞅瞅,脑门子都砸了个包。”
白燕语也没想到竟有如此过份之事,怪不得白鹤染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得急眼。
可是光急眼不行,鞭子抽完了总得善后的,一会儿长辈们就要赶来了,以她爹对她这个二姐姐的态度和对大夫人的态度,铁定是要偏心的,对二姐姐不利。
白燕语快速思考着该怎么办,不一会儿就有了主意,她趁所有人都被白鹤染那头吸引时,悄悄走到了白千娇身边,小声问道:“千娇,你和花颜为什么打起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白千娇往日是不喜这个三堂姐的,可是此刻她已经被白鹤染吓傻了,那一声声鞭响虽没响在她身上,可听着依然刺耳。打架她也有份儿,万一抽完了白花颜再来抽她呢?
白家没有一个人过和同她说话,好不容易来了个白燕语,这会儿就也顾不上喜不喜的了,赶紧就道:“我今日随父亲母亲来给祖母请安,他们在屋里说着小弟弟的事,我心里憋屈就想出来走走。许是失神,也没留意走到哪,一抬头就到了祠堂。我想着既然到了,不如就进来给先祖们上柱香,毕竟也不常来,谁成想一进来就看到白花颜在地上坐着,边上还有个丫鬟给她揉腿,她甚至还在吃香案上的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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