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眨眨眼,“我舍了白氏全族干什么?我只要舍了你们李家就行了。贤妃娘娘您忘了?我可是位神医,我至少有一万种方法让五殿下的血跟我父亲的血融不到一起去的,你根本就害不着我们。”
“你……”李贤妃想说你卑鄙,可是突然又发现白鹤染似乎被她给绕腾进来了,白鹤染的逻辑似乎已经乱了。
血不融,血不融这不是她最盼见到的结果吗?到时候就让大家以为她是个疯子好了,就当她冤枉白兴言,谁又会跟个疯子计较呢?
重要的是她的儿子能够回来,只要儿子能够回来,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呀!还说什么舍了她们李家,白鹤染哪有本事舍她们李家呢?
李贤妃笑了起来,“好,那本宫这就跟皇上说去!到时候只要他们的血不相融,一切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了。什么叶家,什么太后,统统都是污蔑!”
看着李贤妃眼里生出的狂喜,看着李贤妃大步朝着昭仁宫大殿里走去,白鹤染觉得这个女人的智商真是低得可怕。于是她不得不提醒对方:“我有本事让五殿下我父亲的血不相融,自然也有本事让他跟皇上的血也不相融。贤妃娘娘,你说,在这一场博弈中,我是不是只要舍了你们李家就行了呢?不贞的是你,血统不纯的是五殿下,可是这一切都跟我们白家没有半点关系。进去吧,去跟父皇把真相捅开,从此以后你们自己玩,我白家恕不奉陪了!”
她说着,还朝着李贤妃做了个请的手势,甚至白兴言在听了这话后都忍不住想拍手叫好。
李贤妃却傻了,这次是真傻了,她突然发现折腾了半天,其实最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她生出了一个不是皇上血脉的孩子,孩子生父却已找到可以不认亲的方法。她此刻就好像是一叶孤舟,飘在海上,四面八方没有任何依靠。
“走吧!”白鹤染扯了白兴言一把,雨只下了一小阵,已经停了。太阳破云而出,空气格外清新。“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咱们该回家了。”
白兴言现在是特别听这个女儿的话,她说回家就回家,绝不多留一刻。
李贤妃就眼睁睁看着白兴言步步走远,再也没有叫住他的勇气了。
雨停了,雷声也停了,宫人们的听力恢复,一个个都用力地拍着耳朵,互相抱怨着说:“这雷打得可真吓人,耳朵都要震聋了。按说从前也打过这样的雷,也没觉着震耳朵啊?刚刚几道雷下来,震得我都听不见声音了。”
“是啊,我也是,耳朵嗡嗡的,什么都听不到。”
李贤妃惊出一身冷汗,方才意识到刚刚她跟白兴言那样争吵,但凡被人听去一句半句,上了心,那可就是要命的事情。而且要的不只是她的命,还有李家全族,以及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