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他的心里是恐惧的,不为别的,只因他想到了老五。
老五当初要杀白鹤染,结果被白鹤染反手困在大阵之中,数日未出。甚至后来要不是白鹤染出面将人给放了,怕是老五就得死在那大阵里。就是放出来之后,老五那副萎靡的样子也让他触目惊心,他当时甚至都没认出来那是精得跟狐狸一样的老五。
君慕易不想自己也变成那副样子,所以他不敢跟白鹤染碰面,但是当他发现白鹤染也并没有刻意的寻找他时,一种不好的感觉便又升腾起来。
人就是这样,当你的敌人当面锣对面鼓的与你较量时,只要实力相差不是天地般悬殊,就不会有多恐惧。可是当敌人并不与你正面交锋,但她却又在你眼前晃悠,还做着一些你看不懂的行为时,你内心的恐惧那就是加倍的。
三皇子君慕易此时就是这样一种感觉,白鹤染在他的府里已经转悠好一会儿了,起初他还能听到侍卫们的反抗声音,可是很快地声音就不见了,再接着所有人都不敢吱声,就好像白鹤染是多恐怖之人,避之不及。
君慕易在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转悠,几次都想推门而出,因为他感觉到白鹤染都转悠到他的书房门口了。可是脚步终究是没敢迈出去,只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好男不跟女斗。
然而,没有人认为他是一个好难,不但白鹤染不这样认为,就是此刻围在平王府门口的那些人也不这样认为。
天赐公主的仇都报到这个份儿上了,三皇子居然还没个动静,这男人是孬种么?
终于,白鹤染出来了,默语递上一条缎带,白鹤染云淡风轻地将手掌的伤口给缠了起来,然后吩咐刀光等人:“将尸体给我扔到平王府里去,再把府门关起来,给我从外头上一把锁。”
刀光自然照办,韩天刚的官差和阎王殿的人也一起上前帮忙。
白鹤染面向着平王府的方向站着,清脆的声音扬起,蕴着内力,一传传出老远。
她说:“平王府的人听着,既然你们的主子没种出来见我,那便永远都不要走出这座王府了。缩头乌龟做到底,方才符合你们家主子的风格。如今整座平王府都被我布下毒障,你们缩在府里不出来,最少能活半年,最多还有一年的命。但若是敢走出王府一步,立即毙命。不信的就走出来试试,我白鹤染若是做不到我所说,我便散去今生阁,从此再不提医,再不提毒。就连我兄长的仇,我也一并不提。三皇子,做人要有担当,那些事情既然做了,那么从开始的那一刻起,就该预见失败的那一刻是个什么样子。”
她往后退了几步,冷哼一声,“报复才刚刚开始!君慕易,我白鹤染与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这四个字如同有回响一般,竟在平王府这一方天地内震荡了无数次,久久不散。
几乎半个上都城的人都听到了这一句不死不休,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往平王府这边聚拢过来,都想看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的怨念竟如此之重,内力也如此深厚,居然一声大喝,震荡了半个上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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