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剑影摇头,“今日清晨就已经被秘密接进皇宫了。”
“完了!”她下意识地开口呢喃,“完了。”
身边的默语不解,“小姐说什么完了?”
“白家完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这屋里浑浊的空气让她很不舒服,但足以令她阵阵作呕的,是皇家这一系列手段,是皇家要除掉白家的决心。
三位手下面面相觑,都知道有事情将要发生,可又谁都不知要发生的是何事。
白鹤染在白兴言的床榻边站着,盯盯地瞅了白兴言一会儿,脑子里不停地思考该如何能把她在乎的那些人给摘出来,该如何能把想保的人给保下来。
原本主意打得好,有九十两位皇子在,有她三叔在,至少能保住一部份人。可眼下才知,她这个主意打得实在是太天真了,或者说她心里想过的这些个主意,皇上也已经替她想到了。
所以先走支走了两位皇子,这一下就让她和白蓁蓁无力可施,而她三叔偏偏又在边关未回,一个将军不在的将军府,又能有几分自保的能力?
既然人情讲不能,那她就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目光再次盯上白兴言,这就是根本,这就是大祸的源头,她只有解决了这个源头,才能让这件事情跟白家彻底撇开关系。可是这个源头该如何解决呢?
她取出金针,在白兴言的脖颈处比划了几下,白兴言吓得直哆嗦,有气无力地挤出了一句:“你想要干什么?白鹤染,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爹。”
她无意同他争辩爹不爹的事,她只是告诉白兴言:“方才我手下传来的消息你也听见了,十殿下突然离京,紧跟着九殿下也突然离京,可以说,如今我和蓁蓁的靠山都失去了,一旦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点什么事,就只能我们白家自己来抗。之前我只是有所预感宫宴要出事情,但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宫宴一定会出事,而且还是大事。白兴言,你得保护我们。”
白兴言吓得头皮都发麻,他保护?他能保护谁?他现在都这样儿了,他还怎么保护?
“白鹤染,你究竟想干什么?”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的意思根本不是让他保护谁,而是想要对他做什么事,从而达到保护别人的目的。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死,白鹤染兴许是要杀死他,以表明心智。
他刚刚都听到了,剑影和冬天雪说的话已经很明白,这是朝廷要有动作了,这是朝廷在针对白家。且刚刚白鹤染还问到了五殿下,那是不是说这件事情跟五殿下有关?是五殿下的身世暴露了?完了!白兴言心里一片冰凉,白家完了,他也完了。
他追求了半辈子的权势富贵,如今终于都成了泡影,终于再也没有继续做下去的梦。
可是,真的就笃定了是这件事惹的祸吗?
他问白鹤染:“你怎么就断定是那件事?只是说两位皇子离京,你莫要小题大做。”
白鹤染摇摇头,告诉他:“不会错,就是那件事。白兴言,你不要怕,我不能亲手杀了你,因为我得把你留给皇上。你的命只有皇上亲自取,才能最大限度地解了他的恨意。但这是诛连心族之罪,别人我不管,但我在乎的那几个,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你株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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