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碧玉割我的时候可是疼着的。” 他亦想起那日惊心动魄,却是想不通这种惊心动魄从何而来。那样的场面他实在见得太多了,甚至比之紧张激烈无数倍的也不足为奇。可是为何只要一想到郭碧玉的匕首抹上了白蓁蓁的脖子,他就会
不由自主地紧张和愤怒?如今伤都好了,他却还是会隐隐心疼?
君慕楚不太懂,但也不再跟白蓁蓁争辩。白蓁蓁一口一个割一口一个抹的,让他那种心疼的感觉更强烈了几分。他十分无奈,“你想本王帮你什么忙?”
“你答应了?”她有些激动,身子都往前凑了去,半个人都扑在桌案上,两只小手往那地图上一搭,再往前递几分就要碰着他的手了。
君慕楚本想把手往后撤撤,结果却是不着痕迹地又往前挪了挪,他有些鄙视自己。“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万一本王帮不上你的忙,应了也是白应。” “你一定能帮得上。”白蓁蓁兴奋得快要跳起来,她告诉君慕楚,“其实也不算大事,我姐不是开了个医馆嘛,我特别想去医馆里给她当掌柜。一来帮她看着医馆,二来也是不想闷在府里做那种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的官家小姐。我想要自由,阎王,你知道什么是自由吗?”
白蓁蓁神采奕奕,一双眼睛直盯向君慕楚,那种光彩晃得他失神,想躲避,又舍不得。
“什么是自由?”他不答,也不纠结她随口就跟他叫阎王,他就是想听这姑娘说话,一身红裙配着这样的飞扬的神采,就像一团热情燃烧火焰,映得这整间书房都明媚灿烂起来。 “自由就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喜欢的事、有意义的事!”她说得十分认真,“就像我二姐姐那样,行医济世,开医馆帮助穷苦的人,每天往来穿梭于国公府和医馆之间,这就是自由。你还不知道吧?二姐姐还要开学堂,红家正在帮她筹备,红家也在京郊买了山头准备做药山,种药材给医馆用,还要让那些没有活做的穷人到药山去做工,不但男人可以劳动,女人也可以过去洗衣烧饭,他们的孩子就到学
堂去念书。二姐姐做了这么多事,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说这是不是就是自由?” 她渐渐说到关键处,“最主要的是白家不管她,又或者说是管不了她。所以她自由出入,自由往来穿梭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每一天都过得那么精彩,她的生命比那些关在门户里、一个月也出不了一趟门
的深闺小姐们要有意义得多。但是她说她之所以能有这样的自由,是因为有十殿下在背后为她撑腰。我若也想要这样的自由,就也得求助一个白家不敢招惹的人。” 君慕楚来了兴致,“你的意思是,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