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完这个话,转过头看了看谈氏,再看看白鹤染捻着的银针,心里总算稍有了一些安稳。“当初老头子还在时就说过,老二虽然粗糙了点,但心眼儿还是实的。老大心思太过深沉,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若将来爵位传给老大,必然是家宅不宁,险象环生。”
她抹了把眼泪,继续说:“可是爵位却必须传给老大,因为如果不传,老二就算坐上了文国公府的位置也肯定活不久长,老大不会顾念手足亲情的,他有一百种方法能让老二一家死无全尸。所以他只能传给老大,虽然家宅不宁,但至少不会手足相残,至少不会兄弟不睦。可是没想到,得了爵位之人还真是有一百种方法置人于死地啊!他自己不动手,他的儿女也会替他动手。后代如此青出于蓝,是为我白家之不幸。”
老夫人老泪纵横,再说不下去,也再看不得这个场面。她推开白蓁蓁和白燕语,只由李嬷嬷扶着她,步履蹒跚地走出祠堂,渐渐走没了影子。
白蓁蓁往外看时,正看到她姨娘红氏和林氏也往这边赶了来,于是示意丫鬟赶紧迎出去,把这头的事先跟她们说一声,别什么都不清楚再给惊着。
白兴言这时已经命下人将白花颜给扶了起来,并大声吩咐着:“请大夫,快请大夫。”
一个大力的婆子上前去将白花颜背在背上,正准备往外走,谁成想就在这时,二爷白兴武黑着一张脸到了。
白兴言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要坏事,因为他不仅看到了白兴武,还看到正好跟白兴武碰到一起去的迎春。迎春正提着药箱一边走一边跟白兴武说话,走进了时正听到她说:“堂小姐被打破了头,二夫人怕是要小产,二小姐正在努力施救……”
白兴武一脚踏进祠堂,当即就扯开嗓门大喝一声:“是谁伤了我妻女?是谁连我妻肚子里的胎儿都要谋害?是谁??”
这一喊子完全是吼的,声音大得连供案都跟着嗡嗡震动,大片牌位跟着这样的震动发出声响,听在白兴言和小叶氏耳朵里,这就像是列祖列宗在向他们发出讨伐。
小叶氏腿肚子直打哆嗦,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有人多嘴,谁也别吱声最好。
然而怎么可能呢,二老爷话音刚落白蓁蓁就开口了,还往前迎了几句,语带哭腔地道:“二叔您可算是来了,您要是再不来二婶和堂妹就得让人欺负死了。二叔对不起,都是我们家不好,是我们家出了逆女,是五妹妹先用大夫人的牌位砸破了千娇堂妹的头,后来又用自己的脑袋故意去撞二婶的肚子。二婶出了好多血,我姐正在全力抢救,二叔您可要节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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