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七日过去,山间百姓基本已经稳定下来。但稳定的也只是伤势和疫情,对于民心,只要一日不回到青州城,一日就稳定不下来。
君慕凛不停地派人回青州观察浪潮的情况,白鹤染这头也不停地派人往东边去迎东宫元的医队。还有些小伤小病的处理,就都交给了蛊师田开朗,一些基本的医手段,他还是会的。
田开朗很开朗,在民族大义面前,在灾难来临之时,他那种爱国之心一直熏染着他,让他为自己能够为东秦贡献一份力量而高兴。
君慕凛很看好他,“待青州的事情处理完,可以好好培养一个,是个人才。”
白鹤染点点头,“他有些死心眼,但心中是有大义的,虽然之前的手段有些不太光彩,但也不是不能感化和改造,这也是我留下他的原因。何况他了解林寒生,这一路上也同我讲了不少,至少我已经推测出,那林寒生同罗夜的呼元家族有交情不错,他会先把白惊鸿送到呼元家族去治伤也不错。但最终,他却是会带着白惊鸿往歌布去,而等在那里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国公府二夫人的前夫,德镇段家的段天德。”
她抓过君慕凛的手臂,将袖子往上卷了卷,盯着他手臂上一个一个的红点子就皱了眉。
临出上都城时她给君慕凛带了很多药,她有信心保证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毒,什么样的疫,君慕凛都不会被感染上。可现在这一胳膊红点子是个什么情况?
恩,看起来不太像是疫症,到像是前世有的女孩子涂化妆品不适应,过了敏。
她想起君慕凛的那个毛病,一句话不经大脑地就脱口而出:“你碰女人了?”
君慕凛苦着一张脸看着自家媳妇儿,“染染,我是碰女人了,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碰。你天天给他们治病,都忽略我好些天了,我这疹子打从上山那日起就有了,你到今儿才发现。”
“你打上山那天就碰女人了?”
“不是,你能不能换一个思路?”某人简直欲哭无泪,“是那天上山的时候碰的,而且碰了不只一个。没办法,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我这一路上一会儿扶这个一把,一会儿搀那个一下,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不是摔倒就是直接滚下去,我总不能见死不救。结果救了一圈下来,等我到了山顶,就感觉身上发痒,那时候疹子就已经起来了。”
她一愣,这么个碰法啊?
再仔细回想,可不是么,这一路救人逃命,哪里还能顾得上自己有碰不得女人的毛病,总不能见人有危险不搭把手。别说是君慕凛,就算是那自带仙气儿的四皇子君慕息也没少出手救人,不分男女,不论长幼。
男人如此,她亦如此,谁让他们相对于百姓来说,能力更强,责任更大。
她取了一碗水,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君慕凛,“喝了,喝了就好了。”
正说着,帐外有脚步声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