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腾出一只手来扯他的袖子,“君慕凛,我有点儿困了,能不能靠你身上睡一觉?”
“你最好别睡。”他用下巴蹭她细软的发,小姑娘毛茸茸的,可爱极了。“你这不是困,是失血过多导致的眩晕,如果能挺尽量挺一挺,你这一睡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辰去,万一这盒子灌满了血后你还没有醒,我该如何替你止血?”
“真是的,还是带兵打仗的大将军呢,止血这点小事都不会做,真不知道你这将军是怎么当的。”她言语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情绪,虽然是斥责,但还是听得他心里怪舒服的。
“那你就给我讲故事,你讲故事我就不睡了,不会讲故事的话唱歌也行。”她索性彻底撒起娇来。“君慕凛,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咱们两个总是聚少离多,就算你在上都城里我们也不常常见面,所以你得补偿我,给我唱歌听。”
“唱歌?”他的眉皱得更深了,犹豫着问了句,“什么叫唱歌?歌是什么?”
她一愣,方想起这个年代还没有唱歌一说,一般上得了台面的场合都是奏乐伴舞,上不去台面的场合就是艺馆的姑娘唱几个小曲儿来博客官一乐,正经的歌曲真没有。
于是她改口:“就给我唱几段儿小曲吧!我听着乐呵乐呵,一乐呵就不困了。”
“切!”他都气笑了,“你说的唱歌就是指那些歌姬唱的小曲儿?本王又不是歌姬,本王哪里会唱小曲儿?我连听都没怎么听过,不行不行,你换一个,这玩意本王唱不了。”
“那讲故事吧!”她退而求其次,讲故事你总会吧?讲什么都行。
一说起讲故事,君慕凛到真想起一件事来,“我离开青州那会儿,无岸海已经又起了变化,开始逐渐向一片汪洋开始恢复了。一个个小型的湖泊开始连到一处,我走之前已经一望无边,海上的雾阵也开始泛起,想来这会儿应该恢复成了无岸海本来的面貌。但那只亭子还在,水涨亭就高,一直立在海中间,目所能及。”
听他说起无岸海的事,白鹤染也起了兴致,她告诉君慕凛:“那只亭子不是一般的亭子,立那亭子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自然不会随着潮涨潮落有什么变化。当然,如果那亭子一旦起了变化,那无岸海的大啸就是任何人都止不住了的。到那时,将是整片大陆的悲哀。”
她动了动身子,右手又在左腕处按动了几下,血流得更快了。
他很心疼,却又没法拦着,想替她受这个罪,自己又没那个本事。
君慕凛再一次感叹,打从遇着了这个姑娘,才知道人生是有多少无可奈何,有多少力所不及,有多少是他即便身为皇子也不可行之事。
“疼不疼?”他低声问她,声音里充满着宠溺。
“不疼。”她摇头,笑着安慰,“放血不疼,就是划开皮肤的时候有点疼,不过那点疼我还是能忍的,我没那么娇气。”一边说一边捡了个枣子放到嘴里。
他苦笑,“我一说什么你就说自己没那么娇气,我到希望你能娇气一些,遇到事情知道往我身后躲,安安心心地把自己交给我来保护。可你总是不娇气,总是要与我比肩并行,染染,有时候男人也是要面子的,也想用自己的臂膀保护心爱的姑娘。你给我个机会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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