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声泪俱下,人也扑向林寒生,“我是个女儿家,没见识,也不懂太多事。但是我知道我父亲的罪不能白遭,我知道她让我父亲受了多少苦,我就得让她也受多少苦!”
暗哨听她这样说,便也不再有疑义,只是问道:“那夫人的意思,是不是也要割喉?”
一听这话,宾客们下意识地惊呼出声。活生生把一个小姑娘给割喉,这太可怕了。
默语也跟着喊了一嗓子:“玉骨,你若敢为,母亲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
“不放过又能如何?”白惊鸿也大叫起来,“你只知你的母亲,只知你的侄女,可是你看看他!他也是我的父亲,我也会心疼!凭什么你们卫家人为所欲为干什么都行,我们父女俩就只能任由你们糟蹋,现在都糟蹋出人命来了,还想一刀杀了就完事?哪那么便宜!”
白惊鸿的样子是真怒了,那么好看的人此刻看起来竟有些狰狞的感觉。
卫景同那个心疼啊,赶紧就要上前去把人给抱住,好生安慰。结果才一碰到白惊鸿,就被她用力给甩到了一边。“你别碰我!你的女儿杀害我的父亲,你哪来的脸还要来碰我?卫景同,我年纪轻轻委身于你,原本求的就是生活和睦日子安稳。可是你们全家都不待见我,你的娘、你的女儿还有你的妹妹天天给我脸色看,无时无刻不在背地里骂我。可是这些我都忍了,我就想着至少你对我是好的,我冲着你对我的好,这些我都忍了。可是我忍来忍去忍到了什么?忍到的是你们家人变本加厉,忍到的是你的女儿要杀死我的父亲!”
卫景同急得都快哭了,“玉骨你别着急,千万别着急,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你说怎样都行,我绝不会因为她是我的女儿而有所姑息。要不这样,割喉,把卫蓝也割喉,就像岳父大人受的伤那样,让她也受一回,行吗?”
人们听得阵阵心惊,只道这卫知府怕是也疯了,居然为了讨好小妾,要把亲生女儿割喉。
可卫景同是很认真的,一边说着割喉一边就要去找刀,还对白惊鸿说:“玉骨,你亲自来,别说割喉了,只要你不生气,你就是把她千刀万剐了我都没有意见,如何?”
“不如何!”白惊鸿摇头,“杀了她不足以泄我之愤,我要把她给关起来,我要让她在我手里无穷无限地遭受折磨。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偿还一生!”
“行!”卫景同立即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惊鸿这才看向那个托着卫蓝的暗哨,目光阴冷,“将她交给我,我父亲的仇,我自己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