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君山行礼。
傅九卿敛眸,“盯紧拓跋家的人。”
“是!”君山颔首。
从天牢跑出来的时候,靳月站在大牢外头,捂着面颊偷笑。
霜枝和明珠心照不宣,公子和少夫人的感情真好,她们只盼望着二人能永远如此,莫要再起周折,毕竟这段感情来之不易。 “走,你们家少夫人我,今日心情甚好,请你们去天香楼大吃一顿!”靳月美滋滋的开口。
明珠旋即跟上,“少夫人,都完事了!”
“人呢?”靳月问。
明珠环顾四周,“花绪姐姐被带去疗伤,其他姐妹们……只要还能喘气的,都已逃离燕王府的地牢,全都进了离魂阁的总舵,由月照姐姐妥善安置。”
“如此甚好。”靳月松了口气,“大家都平安无事,可以好好过个年,真真是最好不过。”
明珠点点头,“亏得少夫人您……”
“别谢我,我什么都没做,是你们去救的人。”靳月如释重负,“我不求太多,惟愿身边的人,安康顺遂,国泰民安。”
天香楼内。
掌柜的将靳月领进原来的阁楼,伙计将瓜果点心悉数奉上,懂事的退出房间。
霜枝转身去暖了炉子,瞧了一眼面色微恙的明珠。
“少夫人,公子如今还在大牢里,您是怎么想的?”霜枝低声问,“如今是有北澜使团在京都城,知府大人拖延了时间,但若是使团一走,那公子……”
靳月坐在窗前,视线从虚掩的窗户缝隙里望出去,正好能瞧见底下的街道。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生热闹。
“当日在历城,傅九卿束手就缚,你们不觉得很奇怪?”靳月回过神,慢条斯理的吃着桂花糕,“都别忙活了,过来一起吃。”
霜枝和明珠依言上前,没人的时候,三人往往是厮混在一处,无所不谈。
“当时公子是为了少夫人……”霜枝顿了顿,“好似……是有些不太对。”
靳月轻轻拍着面颊,总觉得余热犹存,“这家伙定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会乖乖进去。”
肯定不只是为了保存那些证据,毕竟傅九卿是狐狸啊,一只狡猾的狐狸,怎么可能把自己送进狼嘴里?保护证据所以甘愿钻进宋宴的圈套,现在证据得以送到京都城,那狐狸该怎么逃出生天?
三人托腮,面面相觑。
很显然,三个臭皮匠未必能顶得上一个狐狸精。
“奴婢想不出来。”霜枝摇头。
明珠附和,“奴婢……也想不出来。”
靳月两手一摊,“算了,我也没辙。对了,漠苍呢?回到京都城便消失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回头让大家留意着,他到底是南玥的人,万一被逮着便不大好了。”
“是!”明珠颔首,“对了少夫人,您进大牢探视公子的时候,有人来报,说是拓跋家的那位,去了医馆找靳大夫,究竟是什么事,却也没说。”
“找我爹?”靳月诧异。
霜枝起身,去将滚水拎起,仔细泡了三杯茶。
“是!”明珠想了想,“靳大夫没事,就是……好似生了气!”
靳月没说话,眉心微拧,生气了?虽说爹那个臭脾气,委实容易生气,但对于一个陌生人而言,爹没理由动气,除非爹瞧出了什么。
霜枝奉茶,“奴婢瞧出来了,那人就是冲着公子来的,见面就打听穗子的事儿,一个劲的往少夫人身边靠,摆明了不怀好意,少夫人可得小心。”
“眼下能找上靳大夫,改明儿就能找到傅家,到时候登堂入室……”明珠顺着霜枝的话,继续往下说。
靳月揉着眉心,“我也想到了!”
“少夫人,您不着急吗?”霜枝问,“要不,您去请教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给您支个招。好歹人家也是坐镇三宫六院的,给您支个招,肯定够您用一阵。”
靳月定定的看她,“斗死她?”
“得斗!”霜枝道,“您不能认输,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把公子抢走不是?”
靳月翻个白眼,“我将对付她的功夫,都花在傅九卿身上,不更好?跟人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值得!她是来找傅九卿的,不过呢……找到又怎样?傅九卿是我的!”
霜枝噗嗤笑出声来,“少夫人所言极是。”
好吃好喝待在天香楼,直到天黑,靳月才领着霜枝和明珠往外走,之所以不愿回傅家,正如明珠所说,怕拓跋熹微找到傅家,到时候纠缠不休,惹人厌烦。
年关将近,又逢着北澜使团在京都城,入夜之后的不夜城,繁华而喧嚣,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时时可闻丝竹管弦之音。
“少夫人?”明珠皱眉,“别回头。”
身后,有人跟着。
靳月心下一怔,“真是活见鬼。”
“去漪澜院。”明珠低声开口。
趁着街头人潮涌动,明珠护着靳月,快速挤进了漪澜院。
二楼雅阁,负琴正欲行礼,却被明珠一个眼神制止,“有人跟着我们。”
“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负琴披着单薄的纱衣,扭着细腰往外走。
房门合上,靳月立于窗前,微微推开一道窗缝,刚好能看到大堂内,东张西望的拓跋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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